她立刻緊張起來,“他是不會自首的,如果要自首,當初就不會逃跑。”

“我也這麼認為,可是警方一定會把整個農場都包圍起來。所以他們想逃過這一劫不容易啊。”

“那怎麼辦?”邱元元有點慌了。

“陸勁一定知道怎麼逃出來,他從小在那裏長大的,你可以聯係一下他。我不是把他的短信轉發給你了嗎?那上麵有他的手機號。”

“我已經打過了,那不是他的手機,他是向別人借的。”

“他的手機一定是掉進河裏了,”簡東平想了想道,“你先別急,讓我先聯係一下安徽那裏的驢友,看看能否想到辦法。”

“不用了,我知道該怎麼做。”邱元元忽然冷靜了下來。

“你怎麼做?”

“他曾經把他家所在的地理位置,畫了幅油畫送給我,他說等他死了以後,如果我想他,可以去他的家鄉看看。他在那幅畫上用不同的顏色標明了他曾經走過的路,”邱元元道,“我去過他家,而且不止一次。我知道他的習慣路線,也知道怎麼才能從農場裏跑出來。”

“元元,現在能救他的就隻有你了。”聽了她的話,他覺得很感動,他沒想到在過去的幾年中,她曾經偷偷去過他的家,那時候她是什麼心情,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我想也是。”邱元元似乎點了點頭,接著又道,“不過真奇怪,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對他,他們不是還指望他協助破案的嗎?”

“所以我覺得我們上次的設想是對的,也許‘歹徒’先生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許還披著一身警服。”

“哼,想叫陸勁死,沒那麼容易!我一定要揪出他的狐狸尾巴!”她惡狠狠地說,“我已經設計好調查表了,等我一回來就發給他們去做。”

“小心點,最好來個女扮男裝,別讓人認出你來!”他提醒她。

沒想到她反駁道:“我去見他,怎麼能扮成個男人?”

“真受不了你!幹脆你一見到他,就把嶽程打昏,然後拉著陸老師去賓館大幹一場,說不定來年還能給他生個寶寶。”他嘲笑她。

“哈哈哈。主意不錯,James。”邱元元大笑。

“我是開玩笑的。”

“知道嗎,你的玩笑讓我流眼淚了!混蛋!”她罵道,隨後又輕聲說,“我不知道這一生還能見他幾次,所以,能見幾次,就幾次吧。”

“我真的隻是開玩笑,元元。你別太衝動。”他覺得心裏非常難過,但這時他又想起了那句印在野營俱樂部章程首頁的箴言——人生重在體驗,是啊,哪怕時間再短,曾經體驗過就是一種收獲。現在他發現這句話用在邱元元和陸勁的身上,也挺合適,於是他說:“得了,憋著也不好,你想衝動就衝動吧,我也不勸你了,總之,注意安全。當然我說的可不是你們兩個在一起時的那種安全。”

“我知道安全的意義何在,哈哈哈。”邱元元又大笑,但簡東平懷疑她在哭。

簡東平掛了電話後,看了下手邊的地址。接下去他要拜訪的人名叫鍾平,十一年前他的兒子、三歲的鍾明輝被人殺害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上哪兒去?”嶽程看見陸勁從那個雜物間裏拿了根鋤頭走了出來,便問道。

“去找我要的東西。”陸勁一邊答,一邊快步走出院子,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對那個驚慌不安的女人說,“這東西是我家的,就不還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