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個人聽見,這事我後來也挨家挨戶問過,但怪就怪在,就他一個人聽見。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哥為什麼喊那句話,按理說,他就應該喊救命。”鍾平搖頭歎息,“所以,我說他腦子有病!到死也還是有病!
“鍾叔叔家應該也有陽台吧?”
“有的。”
“他那房子的隔音效果怎麼樣?”
“他們那個房子造得早,質量好得很,那個牆比我這裏的牆厚出那麼多,隔音效果好得沒話說,”鍾平用手指比畫出一個距離後,又跑去敲敲房間裏的一堵牆,“哪像我這裏,完全是偷工減料,隔壁吵架我聽得一清二楚。”
簡東平忽然想到,鍾喬被殺時是那年的1月。那麼會不會是這樣?他心裏忽然冒出一個新的猜想。-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有人看見兩個人進了鍾叔叔的房間,那麼會不會這兩人是鍾叔叔認識的人?”他繼續問道
鍾平清了清喉嚨,喝了口濃茶道,“警察覺得最有可能是他的兩個客戶,他們說這兩人跟他約了第二天見麵,交易什麼字畫,我不知道是什麼,反正警察覺得這兩人最可疑,但審問了一陣後,把人放了,也沒下文了。”
“會不會有新的嫌疑人?你後來有沒有去問過?”
“嘿,我說小阿弟,你大概在國外時間待得長了,不了解我們這兒的情況。我們這兒人多,警察忙不過來。再說,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沒下文也就沒下文了,還能怎麼地?還能去吵?拉倒吧,還是過兩天太平日子要緊。”
簡東平記得資料上說,在鍾喬出事後沒多久,鍾平就繼承了哥哥的遺產,遷居S市了
“鍾叔叔沒有成家吧?”他問道。
“嗬,沒有。”鍾平掏出根牙簽來一邊剔牙,一邊笑著說,“他沒女人緣,以前我也給他介紹過,但都沒成功,他這個人長得不怎麼地,愛吹牛,又小氣,哪個女人肯跟他。我估計他自己也早就死心了,打算打一輩子光棍了。”
“我父親說,鍾叔叔在沒出事前曾經給他寫過信,說他挖到寶藏了,發了大財,還說等我父親回國後,他請我父親去雲南旅遊。您知道這寶藏的事嗎?我父親覺得這不可能是真的。”簡東平道。
“你爸還真了解他,他哪兒挖到什麼寶藏啊。”
“這麼說,他真的在吹牛?”
“他對我也是這麼說的,什麼挖到寶藏!屁!他死了之後,除了在他屋子裏找到幾個不太值錢的花瓶外,其他什麼都沒有,銀行存款也沒多少。那我隻好認為他是在瞎吹了!”鍾平又喝了口濃茶,“其實我平時住在蕪湖,跟他接觸很少,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隻知道,忽然有一年他就搬到那個小鎮去住了,然後沒多久,他就做起古董生意來了。”
“他沒說原因嗎?”
“他說他覺得他的財運在那裏,嗬嗬。”鍾平笑了起來。“他原來在蕪湖是幹什麼的?”
“他呀,就在一個街道工廠幹活,你爸應該告訴你了,他是個獨眼龍,殘疾人,小時候太皮玩毛線針紮瞎了一隻眼睛,所以中學畢業,他就在工廠當小工了。”
“那他是哪一年去的鹿角鎮?”
“大概是1984年吧。就在那以後,他開始常常跟我吹什麼古董、寶藏之類的破事。其實他懂個屁!”
“不懂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