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這個,我叫周文傑。”
“我叫王均森。”
兩個男生戰戰兢兢的半邊屁股挨著床鋪坐下。
這也難怪,陳華遙正麵對上吳雄,那叼著煙頭的形象比港片裏的黑幫無賴還要入木三分,煞是嚇人。
連同陶強、楊超、何寶洋三個同黨,從挑戰籃球隊開始,到當場打趴偽學者劉寶駒,早已闖下響當當的名頭,左右幾個班級的男生誰見了胖子不得恭恭敬敬叫一聲:“肥哥好!”
兩個藝術學院男生平日老實做人,第一次遇到這種校霸級角色,委實有些心虛。
陳華遙笑道:“緊張什麼,你們都和許蘇杭一個班的?”
“是啊是啊,上次金帝天比舞我們也去了,隻是沒和你在同一間包廂。不過熊老師經常在課上播放你那次跳脫衣……咳咳,不是,是肚皮舞的舞蹈視頻,我們也經常觀摩的。跳得真好。”
正說著,客房門口被人打開,蘇成涯帶著男保鏢走了進來,看看四周,發現陳華遙也在,臉上露出不豫之色。
那保鏢說:“公子,不如我去問問方丈,讓他打掃一間清淨的房間出來。”
“算了,我們就住這裏。”蘇成涯皺皺眉頭說。
陳華遙眼神冷冷的掃視他們,笑道:“蘇公子這麼高貴的身份,也要住在這麼低級的客房?對不起,沒看到我們已經住滿了嗎?去找下一間吧。”
一個象大學生也敢對四公子擺臉色?保鏢正要發火,蘇成涯伸手攔住,也不生氣,說:“別的客房一間住著八、九、十個人,你們這裏隻有六個,加我們兩個才是八個,又有何不可?”
陳華遙眼珠一轉,道:“好,既然蘇公子要住,算是我們的榮幸,請吧。”
蘇成涯哼一聲,由著保鏢放好旅行包,選了通鋪一處較幹淨的地方。
蘇四公子隨同許蘇杭的學校旅遊團出發,一路上為讓意中人安心,沒敢行使什麼特權,安分守已,大家吃什麼他就吃什麼,大家玩什麼他就玩什麼,平易近人得不像話。
白天也就罷了,到了夜裏,這住宿的條件可馬虎不得,於是讓保鏢找到寺院管事,讓對方安排兩間幹淨的單人客房供自己和許蘇杭居住,那管事請示方丈,居然說沒有。
保鏢抬出蘇家的麵子,管事掙了幾下,居然還是說沒有。
不過蘇四公子一向隨和,跟鄉鎮企業員工同吃同住的事幹過不少,見許蘇杭執意要和同學住在一起,算了,忍忍。
一路走來,第一間客房裏,魏沉思在裏頭。
俗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蘇成涯、魏沉思兩大公子若是同住一間客房,消息傳回象京市,恐怕會有人傳言他們兩家聯手,這對家族不是件好事,第一間客房就此謝過。
走進第二間客房,吳雄那蠢貨正在摔杯子泄憤,一見到他,立即納頭便拜,這也不能住,否則失了身份。
走進第三間客房,中文係兩個男生正在玩互掏鳥窩的幼稚遊戲,蘇四公子更加不爽,一來二去還是陳華遙這間客房最適合。
他一進來,房間內氣氛變得加倍古怪,兩個藝術學院男生都不說話。
胖子和楊超取出筆記本電腦接好網絡,開始玩魔鬼野獸世界,何寶洋則捧著電話機給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女生打電話,聊得十分親熱。
保鏢稍微整理一下被單,也坐在旁邊不出一聲,隻剩下蘇成涯和陳華遙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咄咄咄。”外麵響起敲門聲。周文傑忙跳下床去開門。
年輕的玄苦和尚腋下夾著一本冊子走了進來,那保鏢暗自想道:“這幫見風使舵的禿驢,肯定是發現我蘇家不能得罪,趕過來賠禮的,對不起了,我家公子就住在這裏,你八抬大轎請也不走。”
不料玄苦說道:“幾位施主,師兄命貧僧登記各位姓名,加強規範管理,免得夜深出現意外不便。喂,那個穿黑西裝的,你叫什麼名字?”
保鏢忍著氣向他說了,其餘個人也都通了姓名。玄苦眼尖,發現胖子的電腦屏幕,湊上去問道:“咦,你也玩這個遊戲?在哪個服務器?什麼陣營的?”
胖子回過頭說:“伊瑟拉服務器啊!你也玩?你在哪?”
“啊!”玄苦又驚又喜:“我也是,我在部落,玩法師的,叫無毛佛,你呢?”
胖子謔地站起:“什麼?你就是那個經常殺我並且守屍一個小時以上的變態法師?好你個禿驢,瘦子,抄家夥!”
“施、施主,有話好商量……不知者不罪……”玄苦叫道:“等等,我送你金幣如何?方丈今天準我上網,我還沒開始呢。你郵箱是什麼,我加你實名好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