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的話,他是可以讓傅青岩擋在前麵去製衡朱雀,而自己在後麵神不知鬼不覺地使用離經易道。
“這位公子,我和他相識不出一天,但是我覺得他是好人,我也覺得你是好人,所以好人對好人,就算有什麼冤仇,放他一馬吧!好人有好報,以後一定會回報在你身上的!”少女沒放下手,哀求著。
穆杏林用白笛敲了敲傅青岩,在他附耳過來時,小聲說道,“雖然在下對傅公子的感情方麵沒有評價的資格,但是這位姑娘著實‘巧思妙想’,實在童真啊,傅公子原來喜歡這點嗎?”
傅青岩頓時轉過頭來,眼風涼颼颼地上下掃視穆杏林,也小聲道,“傅某是覺得,如果動手,那位姑娘便成了擋箭牌,傅某怕穆公子憐香惜玉下不了手,才這番顧慮停了手。”
他眯起眼,“看來穆公子並不喜歡憐香惜玉。”嘖嘖,可惜了惹桃花的一張臉。
傅青岩忽略掉小竊喜的心思,轉過頭來麵向那位姑娘,“姑娘還是讓開一下為好。”
少女護得更嚴了,“你們怎麼這麼不近人情!今天留點情麵,你們以後也好走江湖啊!”
“我們不需要那個人的情麵。”留了他的情麵,整個刑摟可就知道了他們做的事,可不是把脖子往刀口上送?他們本來就不可能談和,跟這個人更不可能。說句難聽的,這人沒有權利能代表刑摟,他隻是刑摟之下卑微的爪牙。
穆杏林看了眼她背後的人,截住傅青岩所要說的話。人家姑娘想法有親有疏,照這種思路說下去,他們就越往疏那一塊跑了。
“姑娘與他相識不久,可知他是什麼身份、從哪裏來,貿貿然就站到他身前……”
穆杏林口上雖是這麼溫聲說著,心中卻想著如何才能哄這位姑娘讓離那個位置,畢竟刑摟殺手他現在行動自如,保不準就在什麼時候反製住她,來要挾他們。
朱雀一直在後麵沉默著,他不知道穆杏林的顧忌,所以擔心著又像之前毫無還手之力,又小心著傅青岩的那柄劍。
他身前擋著的姑娘叫閆槿,是一位大夫的女兒,她是這麼介紹自己的。
現在,她是他的護身符。他相信,隻要他離開一點,或她離開一點,那兩人絕對就會動手,而他還真的除了躲在這個女人的背後,別無他法。
但聽到現在,他有點不耐煩了。就在這時,他聽見她開口了,話裏好像很是信任他。
閆槿側頭對著朱雀道,“你來說,我不信他們說的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動你的!”
朱雀的手停在匕首上,衝毫無所知的閆槿說,“我是個殺手。”
那兩人在的情況,作假是不可能了。他本來可以選擇無視她無視這個問題,但是他現在想的,卻是想讓這個女人傾向那兩人多一點,最好在那兩人心中份量重一點。
——這樣要挾起來,也不怕他們手下不留情了。
“殺、殺手?”閆槿縮了下手,“你是殺手?那種拿錢殺人的殺手?”
“對。”朱雀幹脆地繼續肯定,他看向前方那兩人,一人唇邊還停著笑意仿若不在意這邊,另一人察覺他看來眼風涼颼颼地掃了他一眼,朱雀收回視線,覺得脖子跟手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
“……”閆槿轉過了頭對著穆杏林他們,“那你們又是什麼人?”
穆杏林回答道,“隻是他的敵人,罷了。”
如果這個少女聰明一點,她大概能猜到是一個追殺與反殺的故事……可惜,這是位十五六歲的少女。
她跺跺腳,“他已經不會再殺人了!我保證!你們就放過他吧!他這麼可憐,受了傷還沒有去處……”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