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失敗。穆杏林轉頭給了傅青岩一個眼色,笛子握在手中對她道,“姑娘請讓開吧。”
談到現在就像沒談過一樣,果然還是強行突破比較可靠麼。
“不!你們如果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閆槿大概意識到了雙方之間一觸即發的氣氛,尖聲喊了一句後退幾步。
可她這種舉動,剛好抵著朱雀往屋內退了一點。穆杏林心道不好,旁邊一直等著穆杏林交涉的傅青岩就如同鷹一般疾掠而去,劍尖鋒芒閃動,直擊那名少女的脖間。
少女瞳孔放大,驚恐地在原地動彈不得,鋒芒在她瞳仁中彙聚成一點尖細,恍如寒針。
穆杏林不為所動,一心一意注意著她身後那人的表情、動作——傅青岩劍尖一旋,擦過少女的脖頸,砰地刺中一柄通體烏黑的匕首。
與死神擦身而過的閆槿死死地盯著前方,那裏隻有越來越近的傅青岩的身影,她忽的有些生的慶幸,下一刻,卻被人掐住了脖子……
朱雀左手猛得掐住了閆槿的脖頸,右手持匕首繼續與傅青岩僵持著。腕骨痛得仿佛要扭曲了,他瞪視著傅青岩額頭爆出了青筋,心中使勁在呐喊著,再用那麼一點勁啊!再一點點,然後身體也跟上反應,這樣躲過他的劍手上的匕首也能從劍尖劃開到閆槿的脖頸上,就隻差這麼一點了!
穆杏林在這個時刻迅速地厥陰指甩出去,綠光以及墨跡籠在朱雀的身上,使他無力與傅青岩內勁抗衡,匕首滑開了劍尖,但不是往閆槿脖頸那裏去——而是被傅青岩擊落在地。
機會沒有了……朱雀雙目失神,一瞬間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死亡。
傅青岩一手按住閆槿的肩膀往下壓,閆槿腿軟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俯在地上咳嗽著喘氣,眼前一片模糊發黑。就在她的頭頂上方,寒冽的劍隨著它主人的腳步迫近,逼得朱雀一步步後退,直到被釘在了牆上。
一切都在眨眼之間。
鮮血浸濕了胸口的衣料,耳邊是久響不絕地咳嗽聲,而眼前,一個凶煞的人,一個從外麵緩步進來,看似君子的人。
“啊——!!”
忽然是尖利到要衝破天際的尖叫,幾個小孩站在旁邊的屋子的房門口,看著這副‘惡鬼’索命、地上還坐著個狀態糟糕的熟人,頓時哭聲驚叫混合到一起,隻叫人耳朵受不了。
穆杏林低身用白笛碰了碰閆槿,在混亂聲中對閆槿道,“姑娘,你如果沒事,就去安慰你家的孩子吧。”
閆槿停止了咳嗽抬起一張臉來,淚跡斑斑,眼眶通紅,不可思議地看著穆杏林,聲音在混亂的背景音中差點聽不清,“咳……我?我去安慰?”
穆杏林不置可否,難不成應該讓他去嗎?其一,她們是熟悉的安慰比較有效,其二,她是個‘巧言善道’的姑娘。他一想到要安慰,什麼話都不知道說。
閆槿柔弱地爬起來,去安慰那些孩子去了。
環境終於安靜下來,穆杏林注意力轉到傅青岩那邊,傅青岩人是早就鬆開了劍,隻是內力深厚,劍早已穿過了朱雀的胸口深深沒入了他背後的牆內,此刻將人牢牢釘住不放。
“還沒死。明明傷到了心脈,但這人偏偏撐著一口氣。”傅青岩皺眉看著劍刃滑落下來的血水,覺得一刻也不想碰那柄劍,“你如果想問話就快點問吧。”
自從跟穆杏林出門後,慢慢地他就不知怎的自動退讓了一步,最近這些時候都是由穆杏林來出麵,他麼,反倒跑邊上一聲不吭了。
穆杏林看他盯著劍眉頭皺著不放,基本上就猜到是什麼事了,對傅青岩覺得無可奈何,既然這樣他也就隨他去了。看著一臉蒼白像是被絞刑的罪人的朱雀,他開口道。
“我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