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些亡魂是否會報應在穆杏林身上。雖然是無稽之談,可他卻會想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他不會怕。
……怎麼就想到這裏了。他或許以後還會再取人性命,隻是這些還希望老天爺算在他頭上,切勿殃及他的心上人。
夜色將近的時候,天上卻雨急似箭地下起了雨,傅青岩合嚴了門窗,把外衣除去掀起被子躺了進去。
穆杏林早早躺下,手中拿著一本藍皮書靠在床頭懶懶看著,外邊的雨聲淅瀝都打擾不到他。
傅青岩躺了一會,兩眼怔怔看著穆杏林燈下的麵容,突然支起身子靠過去。
“你從哪裏來的?”
穆杏林翻頁的手頓了一下,藍皮書倏的消失在手中,他把梨絨包放到旁邊去,“怎麼想到要問這個?”
傅青岩閉了閉眼,靠到他肩膀上去,“你會回去嗎?”
“……”穆杏林拔掉他發髻上的桃木簪,手指穿過流瀉而下的墨發,貼在了溫熱的頸背上。
傅青岩因為冰涼的手指控製不住地顫栗了一下,他挑唇仰起頭來,吻在穆杏林的下巴上。
“真喜歡你。”
穆杏林眼眸黑沉一片,將人圈緊在懷裏。
“我不會走的。”這是他第二次給予這個人承諾了,第一次時候他們還不算朋友,他給了這個人追著自己的機會,讓他伴他同遊。第二次,他想告訴這個人,他打從……吻這個人的那刻開始,他就決定了,他不會走的。
傅青岩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多愁善感起來,或許是那句為他積福的話開始,他閉著眼睛蹭了蹭穆杏林的胸膛。
“吹熄蠟燭吧。”
穆杏林手指碰到枕邊的白笛,綠光墨色交纏著,飛向了蠟燭。
房間頓時融入了黑暗之中。
唇,肌膚,心。
有人大膽地推下他,炙熱的氣息逼近,他的手緊貼在人的腰上,一手把人腦袋撈了下來,加深了唇與唇的交纏。
冰涼的手往下遊走,貼在除去了衣裳繞在自己腰側的腿上。
夜盡天明。
被窩外的冰涼猶如細滑的蛇,穆杏林從梨絨包內多拿了一件衣服加在破軍裏麵,然後掀起被子的小角,往窗邊走去。
外麵的雨早已經停下,從開啟的窗縫間溜進來的秋風寒冷,被一雙手及時地關閉了來源。這秋天的最後一場雨,就這麼走了。
穆杏林回身,桌上杯盞淩亂,茶水傾翻,濕漉漉的水漬一路順著桌布滴到地上。若是稍微早一些,便能知道,這茶水最終到達的地方,就是床的方向。隻是現在,地上的幹涸的痕跡也早就消失。
床邊淩亂,除了丟下的衣物,還有一張褶皺得不忍直視的床褥。
穆杏林走去把某個人的衣物一一撿起來放在床頭,把被風吹得冰涼的唇印在他的額頭上。
傅青岩睜開眼,把赤摞的手臂伸了出來將穆杏林摟了下來,“讓我裝睡一會都不可以,杏林真是薄情,虧我們昨晚那麼濃情蜜意。”
穆杏林失笑,把冰涼的手貼在他的脖子上,看傅青岩冷得抖了一下才放過他,“鬆手,然後穿衣起來,你別無選擇。”
兩手乖乖地放了下來,穆杏林替他掖好被子,“今天有點冷,別著涼,我去找小二要熱水。”
傅青岩僵硬了一下,目送著穆杏林離去。
說起來他現在腰板真的酸得不行,是不是他武功還沒練到家?穆杏林明明沒有什麼武功,怎麼在體力上贏過自己這麼多?再想想自己昨晚先是主動挑釁,後又硬是纏著不放……他是不是就忘了今天還要騎馬趕著去嶼山……雖然把事情給辦了讓穆杏林屬於自己這件事很美沒錯就是了,但是他是不是應該先考慮下環境以及時候問題?
這種頭腦一熱衝動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