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蹲守的小天使承認錯誤,最後幾章的更新我會放一半內容在“作者有話說”裏,讀者隻用付一半的費用就好啦,72小時後會把內容再放回到原文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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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驍騏去公司收拾爛攤子,為了把損失降低到最小,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開展新的業務,拉動一下流水才能把資金盤活。司驍騏心裏煩躁不安,他總覺得這標丟得簡直莫名其妙!

標底是大家開了無數次會,經過了非常詳細的核算和調查才確定下來的,為了防止這一標失敗,安捷甚至還把利潤空間壓低了兩個點。而順達的報價竟然就比安捷低了不到一個點,簡直是卡著安捷的脖子報的價,司驍騏不能不懷疑是有人泄了公司的標底。

喬鑫果斷地說:“大哥,這事兒你別管了,我來解決。”

這種事兒喬鑫很擅長,不到兩天的功夫一個名字就出現了在司驍騏的辦公室裏——趙宇新。

“為什麼?”司驍騏注視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趙宇新。

趙宇新陰沉著臉,眼神中都帶出憤怒和不滿:“沒什麼為什麼的,你們不拿我當兄弟我自然就另投明主了。”

“誰不把你當兄弟了!”張昊終於按捺不住大叫起來,“大哥哪裏對不起你!”

趙宇新冷笑一聲不搭腔。

喬鑫是個忍不住的,他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拳向趙宇新揮過去。司驍騏就站在趙宇新跟前,但是他並沒有攔喬鑫。趙宇新直接從椅子上翻倒在地,臉上赤紅一片。他飛快地爬起來,順手把椅子也抄了起來,二話不說地衝著喬鑫就掄了過去。

司驍騏瞬間出手,他抓住椅子腿用力一扯,在趙宇新身影趔趄的瞬間又往外推了一把,趙宇新又一次跌倒在地。等再爬起來時,他的眼眶裂開了一道小口子,有細細的血絲流下來。這回雙方誰也沒動手,隻是雙眼噴火地怒視著。

“說說,我怎麼對不起你了?”司驍騏眼睛裏都泛出刀光劍影來。

“你們哥兒幾個天天開著好車坐在高級寫字樓吹空調,讓我一個人風餐露宿地跑路,你當我趙宇新是什麼,好欺負的嗎!”

司驍騏來不及說話,倒是張昊耐不住了。他用力一搡,推得趙宇新又一個趔趄:“你他媽混蛋!你拿著跟我們一樣的工資,年終分紅也比我們多一成,還動不動就請假不出車,這還叫對不起你,你幹脆讓大哥把公司送你得了!”

“我年終分紅多那是我的辛苦錢,你們寒冬臘月跑東北嗎,你們三伏天跑武漢嗎,你們大年……”

趙宇新的話還沒說完,司驍騏就毫不客氣地動了手,一耳光扇得趙宇新耳朵裏嗡嗡直響。

“趙宇新,說話前過過腦子。”司驍騏冷冷地說,“你剛說的那些咱們兄弟誰沒跑過,大年三十在荒郊野嶺趕路誰都經曆過吧?公司剛成立那會兒我讓你管過車隊吧,結果呢?”

“哼,你倒是聰明,老孟手底下那幾塊料你讓我管?你怎麼自己不去管?”

“小喬怎麼就能管好?”

“那是因為你把老馬開除了!”趙宇新憤怒地吼道,“你給喬鑫鋪路,你把刺頭都挑幹淨了他自然接得了手!”

司驍騏張了張嘴,忽然覺得自己跟趙宇新說這些完全沒有意義。這人一旦認定你對他懷有惡意,便會不吝惜想象力地把事情往最壞的層麵去推測,完全沒有什麼理性可言。

趙宇新看司驍騏不說話了,抹抹臉頰上的血跡,狠狠地呸了一聲:“沒詞兒了吧,哼!”

“我操!”喬鑫隔著一張茶幾想要衝過來給趙宇新一頓臭揍,可卻被司驍騏製止了。

“行了,趙宇新我跟你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去財務那裏結算一下吧,你手裏的股權我送你了,就算遣散費好了。”司驍騏煩躁地揮揮手,指著大門,從齒縫間蹦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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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把媳婦踹出門去掙錢,轉身就給郭宏打電話,想去旁聽一下的那個學術會。專題交流什麼的就別想了,去聽一聽也好。郭宏急怒攻心,險些背過去氣,他不歇氣地把蕭晨罵了足足十五分鍾。

旁聽跟專題研討能是一個概念嗎,收獲能一樣嗎,郭宏火冒三丈。

蕭晨耐著性子聽郭宏發完火,才慢慢地說:“真對不起。”

“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又不是我的前途。”

蕭晨平靜地掛了電話,仿佛郭宏說的“前途”跟他全不相幹一樣。耐著性子等了一天,郭宏終於氣呼呼地說:“行了,你趕緊滾去訂機票吧,不管報銷啊。”

學術會後天在虞城開,蕭晨給司驍騏發了一條短信後上網訂了機票。

司驍騏前腳剛在趙宇新的離職結算單上簽字,後腳就接到了這條短信。他皺皺眉頭心裏騰起一陣沮喪和失望,這種感覺強烈到竟然撲滅了他滿腔的怒火,心底隻剩下一片冰涼。他從抽屜裏摸出一包煙揣在衣兜裏,嘟囔一句“出去抽根煙”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司驍騏叼著根煙溜達到樓梯間,他站在窗戶跟前俯瞰著腳下車水馬龍的大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