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羅東升和他們同歲,她和沈言的孩子都快可以打醬油了,可是他和沈嫣還沒有打算結婚,這讓嚴樂樂有些著急。
難道兩人之間也有什麼隔閡?
沈嫣看著窗外,的確,現在她也老大不小了,再也不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傻丫頭了。然而,現在她和羅東升之間好像再也沒有提過關於結婚的事情。
以前是她不想,後來想了,羅東升卻好像沒有這個想法了,所以她一直不敢問。
她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輕聲說:“嗯,還年輕。”
每一年,她都是這麼回答的。
嚴樂樂隻能幹著急,總不能把兩人綁在一起,把他們送到民政局吧。這種事隻有當事人知道的,她再怎麼著急都沒有用。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沈嫣打斷她:“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嫂子你就幫我盯緊東升哈,要是有那個女人敢對他有非分之想,你就告訴我,我第一時間飛回來。”
她的確會這麼做的。
嚴樂樂白了她一眼:“你怎麼不說羅東升對別人有非分之想?對他就這麼信任啊?”語氣中充滿著揶揄。也僅僅是揶揄而已。
大家心裏都知道,天塌下來,羅東升也不會對別人有非分之想,因為他的心都不夠用來裝沈嫣的,哪還有心思裝其他人?
“他要是對別人有非分之想,那我就不會來了,免得給自己添堵。”沈嫣冷哼了一聲,如果真的有這一天,她絕對不會回來的。
既然他都有了別人,再回來也沒意思。
不過她可不會讓對方好受,一定會讓自己發光發亮,讓對方知道自己過得更好,把他氣死。
但是這種可能性是不會發生的,沈嫣相信羅東升。
兩個人開著玩笑,很快就到了機場。
沈言幫沈嫣推著行李箱,嚴樂樂挽著她的手,因為蘇煙沒來,嚴樂樂就代替蘇煙的角色,開始碎碎念,什麼要按時吃飯啊,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啊,反正就是說了一大堆。
等過了安檢,沈嫣耳邊才清淨不少。
嚴樂樂有些舍不得,心情失落了好一會兒,沈言摸摸她的頭,好笑的說道:“小嫣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難過什麼?”
嚴樂樂躲開他的手,把頭發理順一點,說:“你不知道的,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情誼。”
沈言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隻想知道自己和嚴樂樂隻見的情誼。所以當晚,身體力行一番,覺得還是自己和嚴樂樂的情誼比較好。
第二天要去公司的嚴樂樂差點下不來床,沈言一邊穿西裝,一邊調侃她:“起得來嗎?要不要我背你去公司?”
嚴樂樂氣結,隨手撈起一旁的枕頭砸向沈言:“德行!”
沈言險險躲開,最上麵的兩顆紐扣還沒扣上,精壯的肌肉若隱若現,上麵還有嚴樂樂昨天晚上留下來的痕跡,看得嚴樂樂麵紅耳赤。
他半跪在床上,狹長的眸子眯起來,意味不明的看著嚴樂樂:“我是認真的,我可以背你,反正你又不重。”
嚴樂樂:……
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把沈言裹得嚴嚴實實,然後嚴樂樂趕緊起身,飛快跑去臥室的洗手間,開始刷牙洗臉。
真是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了,不教訓一下不行。她憤憤的想著,抬眸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愣了一下。
隻見她雪白的脖子上全是小草莓……
好不容易從被子裏逃脫的沈言有些狼狽,剛想控訴,就聽見嚴樂樂從洗手間傳來的哀嚎:“沈言,你這個天殺的!”
沈言舔了舔自己的唇,嘴角洋溢著笑容。
嗯,她在他胸前留印記就可以,就不許他也給她留印記了嗎?
好在現在是冬天,嚴樂樂翻出一條黑色的圍脖套在脖子上,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吃早餐的時候嚴樂樂不停的瞪沈言,似乎想要用眼神把沈言淩遲。沈言卻心情大好,哼著曲子吃早餐。
一旁看報紙的沈祐瞥了嘚瑟的沈言一眼,冷聲道:“食不言寢不語,安靜的吃個早餐你會死嗎?”
正咬了一口油條的沈言:……
乖乖閉上了嘴。
嚴樂樂遞給沈言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活該,誰讓你這麼流氓。
沈言笑眯眯的,回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後眸子一直盯著嚴樂樂的脖子。
嚴樂樂臉色通紅,在桌子底下踢了沈言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