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娘的看得比他開多了,還傳授了一番戀愛經驗。
“他一日有求於你,主動權便一日在你手中。”
皇後所想也簡單,不論皇帝原先是否真的有叫宣和繼位的意思,如今出了意外,他們原先的計劃注定是要落空了,不如教他些別的。
在宣和聽來,這像是多年宮鬥經驗總結:論如何抓住一個帝王的心?
總不會是真的教他怎麼談戀愛。
帝後是伉儷情深,但其實都是極為現實的人,皇後如今說的這些,在他們之間或許是陽謀。
她不曾掩蓋自己的心思,皇帝也明白她的心思,但就是心甘情願地給她一切。
宣和想想美人娘親的話,再看看謝淳,總結一下那不就是吊著人麼?大部分時間都在索取,偶爾給些甜頭好處叫他甘之如飴。
區別大約就是隻吊著這一個?
宣和笑了笑,覺得這法子放謝淳身上說不定還真的可行。
隻是一時間又有點下不去手。
謝淳不知他在笑什麼,看起來有幾分狡黠。
宣和不論怎麼笑都是好看的。
太子殿下還未繼位就有了幾分昏君的樣子。
“過幾日,各地的賀禮便該到,我叫人將禮單送來,阿和若有喜歡的,便來東宮取。”
宣和眨了眨眼,謝淳是想他主動去尋他。
從謝淳這裏要點什麼似乎是極為容易的,隻是,他想要的,哪裏是這些東西。
不過送上門的東西麼,不要白不要,下頭送給太子的賀禮,定然是極為珍惜的。
過了幾日,謝淳果真叫人將禮單送來了,隻是宣和卻沒心思去看,他派去滇西的人也回來了。
這一路還算順遂,鎮南王府也仍舊是鎮南王做主,輕易就放了人入京來,謝汲沒有騙他,這大夫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進宮當日句同幾位禦醫商議著換了藥方,皇帝果然是好轉了些。
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宣和臉上的笑一日多過一日,兩頰都豐盈了不少。
皇後輕輕碰了碰他的臉,宣和側頭蹭了蹭,衝她露出一個笑。
她也笑起來:“可算是養回來了。”
用完了餐,天色已經暗下來,宣和卻又出門去了。
宮規是約束別人的,宣和既然都住在宮裏了,當然也不會有人管他。他飯後散步就散去了東宮。
東宮其實算是前朝,從後宮走過去要走上好一會,宣和到時天就已經完全黑了。王富貴打著燈籠出來迎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同他解釋:“太子殿下在同人議事,很快就來。”
宣和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不過是來拿些東西,他在不在沒什麼幹係。”
東宮到底是東宮,雖說如今沒有重新修繕,比起燕王府,不知精致了多少。
庫房的大門開著,宣和駕輕就熟地走進去,一旁王富貴替他張著燈,同他解釋這些珍品的來曆。
宣和居然看到了鑽石,這玩意倒是不多見。宣和其實沒看禮單,如今走馬觀花地看過來,送上來的東西確實還都聽珍貴,不過要論價值,都比不上謝淳當初送他的那一盒棋子。
宣和興致缺缺。
王富貴悄悄擦了擦汗,不愧是寶郡王,他聽聞,這位小殿下連陛下的私庫都不知進取過多少回,太子殿下這裏的東西看不上眼似乎也說得過去。
沒一會,謝淳就來了。
宣和嘴上說著他來不來都一樣,其實就是來找他的,皇後說的話,他心中所想,總要找個機會驗證一番。
就這麼些東西,宣和都看完了,謝淳若要留他,總要找些別的借口,宣和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說:“天色暗了,今夜在此留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