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酒,十個也喝不過他一個啊。
第86章
宣和生辰那日,不但有名下店鋪為他慶生,各種珍寶從各地運送回京,更有百姓自發為他祈福,動靜比第二日的萬壽節,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經了萬壽節這一遭,暫時沒人敢找他麻煩。
群臣都將參他的折子壓下,言官都暫時沒敢找他麻煩,唯獨一人,不但沒有壓下,反而在大朝會上進了一道萬字的折子,討伐秦王。
大朝會除了地點不同,參加的人更多一些,奏議的內容同平時的朝議是差不多的。討論的事,一部分是皇帝提前定下的,一部分是朝臣上奏,這其中也包含了工作彙報,或者某些政策提議,不管是哪種,上奏的朝臣都要都要先寫好折子,然後再在朝上進行口述奏答。
這位新科狀元受封從六品翰林院修撰,若非是在禦書房行走,跟在皇帝身邊,連參加大朝會的資格都沒有。
狀元三年一個,考上了自然是風光無限,前途不可限量,但今日朝上就有三位狀元。
說到底,前途也隻是前途,沒有真正成為現實之前,一切都是虛的,在大部分人眼裏,他也不過是剛入朝的晚輩。
他忽然站出來說“臣有本奏”時,所有人都以為是皇帝授意的,畢竟在禦書房行走,怎麼也能算是天子近臣。
先帝時,常有人揣摩上意,上些折子試探皇帝的意▽
謝淳沒有說太師要告老,這位就是他選出來的接班人,將來或許就是清流中的領袖。
他自有為位宣和正名的辦法,隻是還要些時日。
“不必急於一時。”
謝淳既然不鬆口,宣和索性不再提這事,思忖著貴妃曾說過的話,真心換真心。心中有幾分茫然,又有幾分委屈,他如今還不夠真心麼?
從前橫眉豎眼的,如今他將謝淳放在心上,自然舍不得他難受,幾乎是百依百順。
大約還是他太好說話了,宣和想,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第二日早起,宣和便出了宮,一直到傍晚宮門落鑰也不見人。
宣和宿在宮外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謝淳也不拘著他,確定他的安全便好,隻是今日,宣和沒有派人進宮傳話。
偏偏今日宣出去時還和沒叫人跟著。
謝淳稍加思索就明白阿和在同他鬧脾氣,他一邊準備著賠罪的禮物一邊不斷派人去尋,找遍了宣和常去的幾處也沒見著人,謝淳開始有些擔憂了。
他隻怕宣和一個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出什麼事。
下人來回稟找到人的時候已經是月亮已經悄悄爬上屋簷,謝淳顧不得著許多,快馬加鞭趕到了太廟。
宣和已經縮在蒲團上睡著了,臉上還依稀帶著淚痕。
聽看守之人彙報,宣和今日過午便來了太廟,而後在裏頭呆了一天,供奉先皇帝的大殿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宣和遲遲未出,他們才進宮稟告。
宣和不是受了氣會哭的人,別說是千裏迢迢地跑到太廟來哭。
顯而易見就是故意的。
謝淳心知肚明,但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宣和的眼淚叫他心疼。
更叫他想起先帝在時宣和恣意放縱的樣子,那時可沒有人敢在朝上這樣同宣和作對,誠然那時宣和不涉政,但這事說到底也是因為他沒有好好護著人。
他雖是為了宣和,卻是實實在在叫他受了委屈。
罷了,阿和想如何便如何,左右有他在一日,便護著他一日。
當夜,一到聖旨傳出宮,狀元郎被革職了。革職的狀元郎什麼都不是,白修遠擬了聖旨搖頭暗歎,分明提醒過他了。
太師前些日子病了一場,精神不大好,剛下床就聽說了這消息,講將弟子喚到府上。
“你為何要同陛下對著幹?”
師徒如父子,他們之間不需要打官腔。
狀元郎緊緊抿著唇:“直言進諫。”
太師歎口氣:“秦王做了禍國殃民的事了麼?”
“可是他同陛下……”
太師打斷他:“你又如何得知?”
“我親眼看見,那日秦王宴請新科進士,聖上也在,他們……”
說著說著他就噤了聲,他忽然意識到,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