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天下是做到了,卻沒有逐鹿中原征戰四方。

不過對大雍,對百姓而言,自然是這樣更好。

如今天災已經基本結束,之後隻會越來越好,有他在,還愁掙不著銀子麼。

不要說他為戶部想的幾個生錢的法子,明年單是商稅便不知要多出多少來。

大雍商業極其發達,將來隻會更發達。

而對於商人而言,商稅名目確定了之後,要交的稅看著是增加了,但因為明確了下來,中間可以盤剝的地方少了,如今大雍律法規定盤剝商稅跟盤剝農稅同罪而論,最重是可以斬首的。

這對於他們而言自然是庇護。

乾清宮終於全部修完畢,宣和便想著要去瞧瞧,隻是被人攔下了,王富貴絞盡腦汁地找了個像樣的借口:“殿下千金之軀,乾清宮尚未祭神仙祖宗,不能進去的。”

他說完就跪下來磕頭了。

很多禮儀宣和其實也不清楚不確定,畢竟是有專門的禮官的,不管幹什麼,許多儀式繁雜的典禮都有禮官在旁,他跟著做就行了。

因而也不是很確定是否真有這個講究,他也不愛為難人,左右若不是禮製,便是謝淳的意思。

他話了方向,王富貴擦了擦額角的汗,心道:好在王爺心善。

也不知王爺同陛下要玩到什麼時候。

今年收成仍舊是不好,但百姓已經十分知足,原本遇上這樣的年情,是要顆粒無收的,今年好歹還不至於餓死,對秦王,對朝廷越發感恩戴德。

又聽聞皇上請了釋道兩教的高人入宮,說是要他們卜算天機,扣問蒼天何時才能風調雨順。

宣和覺得有些蹊蹺,他說的話都應驗了,在看謝淳的態度也不像是不信他,如今怎麼還找人來卜算?

眼見著這些高人在宮中好吃好喝地住了幾日,宣和意識到,謝淳是請他們來做戲的。

前頭謝淳就將所有的功勞都加在他頭上,卻唯獨漏了預言這一項,宣和也不想跟這些神神叨叨的扯上關係,這樣正好。

就是不知道這次謝淳要做什麼。

幾日後,京中都傳遍了,陛下要立秦王為後。

宣和:???

他就說謝淳平日裏要做什麼都是通過欽天監操作,這一次怎麼還找了外頭的人來,原來是要做的事太離譜,欽天監都不能服眾了。

原話自然不是說謝淳要娶個男後,說的是秦王是上天的神將,原本已經到了歸位的時候了,隻是不忍百姓受苦,泄露了天機,再回天上是要受罰的。

秦王是為了天下蒼生才如此,陛下不忍他受罰,便問高人,要如何才能不叫他受罪,高人便說按理說秦王已經曆了劫,早該歸位,如今若要逆天改命,須得找一個命格貴重的至陽之人常伴身側。

這個人當然就是皇帝了,這是這個至陽,就意味著不能成親,不能近女色。

皇帝不能成親還要同秦王同住,傳到後頭可不就成了要立秦王為後了麼?

不少人心有疑竇,覺得皇上其實是為了同秦王在一起故弄玄虛,但是百姓不知道啊,他們隻以為秦王為了蒼生受難,皇上為了報答他連成親都不成了。

這不是明君賢臣是什麼?

待大家接受得差不多了謝淳就下旨加封秦王,爵位已經到了頭,沒什麼好加的了,但可以有一些其他的優待,比如在宮中乘坐步攆,比如見了皇帝不必行禮,比如可以同皇帝同住。

多少知道點情況的約法確定這才是皇上的目的——他們原本也是這樣的,如今不過是名正言順了。

隻是如今全天下都信了那高人的說辭,他們若是跳出來反對,怕是要被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