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難怪你非要當我的金主啊。”
然後他用手挑著陸留空的下巴,把他轉過來,飛快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然後指了指這座大房子:“你已經扣上玻璃罩子了。”
“你看,我已經被圈好了。”
這房子采光極好,兩麵麵都是落地玻璃,淺蘭色係的家具反射著陽光,顯的很透亮,江瑜被安安穩穩的養在裏麵,沒事就接受一點來自陸大經紀的投喂,可不就是被扣在罩子裏。
陸留空終於滿意了。
作為含蓄派的代表人物,陸大經紀表白表的像謀士在打機鋒,要是換個腦電波不同步的,估計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然而但他的動作可一點都不含蓄,江瑜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親了上去,害的江瑜囫圇吞下兩個尾音。
——並不是淺嚐輒止,而是把一片唇瓣吸在唇齒間,又舔又咬的那種。
江瑜怕了。
他使勁的把陸留空推開,嫌棄道:“我真的是你初戀嗎?你怎麼那麼熟練啊?”
“當然是。”陸留空看著他紅豔豔的唇瓣,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淺笑:“你可以咬回來。”
江瑜險些把他踹下沙發。
然後江瑜抹了一把被咬痛的嘴唇,再次道:“我餓了,要喝湯。”
陸大經紀於是拐進了廚房。
他用那雙無比金貴的手的取下了砧板,提起了菜刀,哐哐哐的把食材切成了小塊,然後一股腦的丟進了瓦罐。
江瑜涼涼的提醒他:“又幹燒了。”
“知道。”陸留空往瓦罐裏加上一勺熱水,問他:“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長樂雖然財力不俗,但難以堵住悠悠眾口,江瑜若還想走演繹這條路,接下來注定非議不斷。
江瑜少見的沉默了。
就在陸留空把一鍋食材處理幹淨,回頭看他的時候,他才垂下眸子,很慢很慢的說:“我想把書讀完。”
陸留空說:“嗯,那去吧。”
他想了想,問:“你要不要去我的母校?”
陸留空的母校是X國老牌綜合名校,以風景優美,曆史文化底蘊深厚著稱,商科實力不俗,在理工科方麵也極有建樹。
“好啊。”江瑜查了查該學校的入學條件,說:“回頭就考。”
陸留空嗯了一聲,好像絲毫不擔心江瑜考的起考不起。
此時離剛剛過了春招,秋招有還有一段時間,他幹脆回雍大旁聽,江瑜在雍大呆了兩年,前兩年的成績又足夠出類拔萃,屬於全係都聽過他名字的那種,加上是抑鬱症退學而並非其他問題,李保保和自己導師打了個招呼,等這一階段實驗結束,他的導師就會麵試一次江瑜,看能不能收納他進項目組旁聽。
於此同時,網上的討伐愈演愈烈。
粉絲之前有多喜歡江瑜不爭不搶,安靜努力的人設,現在黑起來就有多猛烈,再加上前期粉絲安利少不得帶上雍大學霸的頭銜,如今退學爆出來,就更成了一場盛大的狂歡,江瑜為數不多的幾條微博被悉數占領,他閑暇時掃了一眼,無非就是質疑他高考成績,要求調查,更有陰謀論說他父母身居高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連帶著質疑雍大到底收了多少社會敗類。
江瑜坐在沙發上翻評論,陸留空圈著他,一邊看一邊皺眉。
他想搶江瑜的平板:“別看了,這有什麼好看的。”
“不是,我沒難過。”江瑜把平板舉高:“我隻是覺得他們說話自相矛盾啊。”
他指:“我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隨隨便便就能把人塞進雍大,完了然後他兒子高中讀南城七中,還在酒吧掛牌賣,做一晚上幾千塊錢的鴨子,你覺得這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