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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姨你是S大啊, 前兩天也來了個S大的阿姨,不知道阿姨你認不認識, 姓錢。”
連著三個阿姨, 把女人的笑意都說僵在了臉上。
“小鋯你說什麼呢,別亂了輩份,要叫姐姐。”杜安驍提醒道。
“輩份?”唐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和她一個輩份嗎?你是我哥哥, 你和她結婚我才會叫她姐姐,怎麼,你要娶她?”
“……!”
杜安驍怔愣一秒,然後皺起眉頭:“小鋯你胡說八道什麼,小楠是我的客人,回你的房間去。”
“你不娶她?”唐鋯執著地要一個答案。
“你胡說什麼!我是小楠的長輩!”
杜安驍一副真要動氣的樣子。
“那就好。”
唐鋯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上了樓梯。
透過沒有徹底關上的門縫,唐鋯看了一眼站在樓下的杜安驍。
歲月仿佛尤其優待他,不僅沒有在他那完美的容顏上留下任何瑕疵,甚至還為他本就充滿魅力的性格增添了更多的誘惑,如果說和二十四歲的杜安驍待在一起讓人安心,那麼三十歲的杜安驍簡直可以說讓人陶醉。
那種由內而外的底蘊和閱曆,分明是春風和愛情的模樣,沒有人能拒絕這樣一個謙謙君子,沒有人可以抵擋他的吸引。
關上門,唐鋯抵在門上,沒由來地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杜安驍看著崽子離開,眉頭一直沒有鬆開。
最近唐鋯的行為令他有些擔憂,不是對他的客人出言不遜就是直接給他冷臉,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叛逆期?
“抱歉,我們家孩子最近不太對勁,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杜安驍向女人道歉。
“沒關係的,我就喜歡您這樣對小孩子耐心的人,而且長輩經常教育我,我這樣剛出社會的女孩子,找一個比自己大談戀愛會比較好。”
說完這暗示十足的話語,女人羞澀地低下頭,等待著杜安驍的回複。
杜安驍就算是再怎麼遲鈍,現在也能聽出不對了。
“小楠,我是你的長輩,但我能力有限,隻能為你解答職業規劃相關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你可能是找錯了人。”
女人的臉色一寸寸的白了下去,她能聽從杜安驍語氣裏的怒意,知道她自作聰明失言了,親家不成沒什麼關係,可這要是成了仇家,她叔叔非打斷她的腿不可。
她往嘴裏塞了塊點心作為掩飾:“杜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您不要誤會了。”
杜安驍的聲音這才稍稍柔和了些:“那就好。”
……
杜安驍難得一次沒有在衝突產生後的當天就找崽子把話說開。
崽子都上高中了,很多道理他早就知道,知道但就是不履行,這就不在杜安驍的教育範圍內了。
唐鋯沒有道歉的意思,要是他能通過這種方式趕走杜安驍的愛慕者,他寧願做個的撒潑任性不講道理的壞孩子。
晚飯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談及這件事,冰冷的氛圍在餐桌上蔓延,傭人們一個個麵麵相覷。
有人想說什麼,被管家的一聲咳嗽製止了。
這樣的冷戰持續到了第二天,兩人各自前往學校和公司,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
杜安驍坐在寬大的老板椅裏簽文件,拿著筆的手突然就懸在了半空中,直到墨水滴落把文件染了色,他才意識到自己又發呆了。
事實上,最近幾個月他一直都在思索崽子的變化,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不隻是昨天小楠來做客的事情,升上高中以後,唐鋯的狀態就一直不是很對,他倒是也懷疑過叛逆期,但好像又有點那麼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