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保護一個女孩脆弱的自尊心了。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吃過晚飯,薛離衣洗碗,關瑾瑜則拿著睡衣去洗澡。知道的會說是薛離衣執意要求洗碗的,關瑾瑜樂得順她的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知在一起生活了多久的兩口子。
關瑾瑜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身上套著圓領的天藍色睡衣,洗盡鉛華,素顏的樣子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像個還沒踏入社會的大學生,薛離衣依舊坐在沙發上,形容拘謹,兩隻眼睛好奇的望著茶幾上屏幕發著光的筆記本電腦。
這讓她想起了前兩天夜裏撿到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當時自己還以為是喝酒喝糊塗了,產生了錯覺,第二天晚上醒的時候竟然在茶幾上發現了一錠碎銀子。經過鑒別那根本不是什麼劇組道具,而是貨真價實的銀子。
古色古香的裝扮,古腔古調的話語,以碎銀表示感謝,不認識字卻能夠出口成章,還有那詭異的移動速度,關瑾瑜心裏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喝水?”關瑾瑜雖然這麼問著,卻早就拿出了一次性杯子在她麵前倒了一杯熱開水,同樣在自己的馬克杯裏倒了一杯水,擺出了正式會談的架勢。
薛離衣雙膝並攏,背挺得筆直。
關瑾瑜莞爾:“不用緊張,我有些話想問你,而且……我或許可以幫你。”
“幫我?”薛離衣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當然,隻要你說的是實話。”
薛離衣站起來便作揖,說:“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關瑾瑜這次沒糾正她,隻是條分縷析的開始發問:“你是哪裏人?”
“青城山人士。”
“四川的那個青城山?”
“我不知道四川在哪裏,但是我是在青城山長大的,山上不止我一個人。”
“還有你師父?”
薛離衣點頭:“除了我師父,還有幾個師伯和師叔,阿豺、阿狼、阿虎和阿豹。”
關瑾瑜:“……你那個阿豺、阿狼、阿虎、阿豹是指的野獸?”
“是。”
“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薛離衣把那天的經曆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關瑾瑜兩手握著馬克杯,目光低垂,看著水麵上的碧螺春茶葉慢慢沉到底下,半天沒有再吭聲。
古有桃花源人“不知有漢何論魏晉”,那麼今天呢?她一直相信深山老林裏肯定有人類的足跡未曾到過的地方,也許薛離衣正是來自那裏呢?
她沉吟半晌,眸子亮了亮,對著一臉待宰的薛離衣說:“你跟我來。”
關瑾瑜書房有一套《二十四史》,繁體豎排版的,書是她買的,卻不是她看的,甄倩是個實打實的沒事裝逼的文藝青年,在她家裏呆著無聊有時候會翻翻她的書架,發現上麵都是金融財經類的書籍和股市投資,看著直打瞌睡,就命令她買了一套《二十四史》給自己解悶。
她從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宋史》遞給薛離衣,說:“你念一段試試?”
其實打開書那一刻薛離衣的手指甚至在發抖,她在外麵的世界不識字,對於自幼博覽群書的她來說無疑是一道不能揭開卻又不得不揭開的傷口。
映入眼簾的卻是印刷工整、排版精細的繁體黑墨字,薛離衣的眼睛驀地睜大。
“英宗體乾應曆隆功盛德憲文肅武睿聖宣孝皇帝,諱曙,濮安懿王允讓第十三子,母曰仙遊縣君任氏。明道元年正月三日生於宣平坊第。初,王夢兩龍與日並墮,以衣承之。及帝生……”
單看薛離衣念之前的反應,關瑾瑜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大半,等到薛離衣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