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起碼老了十歲!你倒好,公司一個電話就飛法國去了!留我一個……不對,你妹妹一個人獨守空房,空虛寂寞冷,你說說你好意思麼?”
ok,消氣了。關瑾瑜心說。
她慢悠悠的戴上耳機,在跑步機上設定好速度和時間,“對啊,我在法國呢,你想要啥香水,我給你帶,賬算我的。”
甄倩義憤填膺:“我告訴你關瑾瑜,你欠我的,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香水啊,我不要隨處可見的那種,再貴也不要,你在那兒好好逛逛,看找不找得到那種有口碑的小作坊,給我帶瓶回來,找不到的話,你就回來滾釘板吧。”
關瑾瑜將跑步機速度調快了一點兒,順便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一點二十,深夜。
“好的女王大人。對了,薛小衣怎麼樣了?昨天我走之後你帶她去了哪?她情緒怎麼樣?”
“就買了手機,去派出所辦身份證,吃了個晚飯。關關,我覺得你這個妹妹有點奇怪啊,她真的是你妹妹麼?”
“當然是了”,關瑾瑜微微皺眉,“你說她哪裏奇怪?”
“我聽我們家小劉說,你跟他說薛離衣是從深山裏逃出來的童養媳嘛,那她的武功是跟誰學的?還有啊,你在的時候我還沒怎麼注意,你走之後,我跟她獨處,發現她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是粗野的鄉婦,倒像是個大家閨秀,井井有條的,我跟她說話,都會不自覺的放低音量。我以為是我想多了,可劉思謙也這樣覺得。”甄倩再一次追問:“她真的是你妹妹?”
關瑾瑜斬釘截鐵:“千真萬確。”
甄倩:“不說算了,真的假的都不關我事,就當你是她姐姐了,你幫我說說,我要拜師!”
“這事兒我幫不上忙,你得問她自己,不過我可以給你支個招,她初來乍到,對很多事都不熟悉,我現在不在國內也教不了她,你要是有空的話多注意注意她,她有什麼不懂的,你就給她解釋。”關瑾瑜想了想,又說:“你別對她太熱情,她會不習慣,而且很容易臉紅,不要隨便逗她,她心思單純,容易當真。”
“還有,你也不要什麼事等她去問你,她性子內斂,有很多事大概都不會主動去開口。還有……”
甄倩正在穿衣鏡前整理行頭,她隨手攏了攏自己的栗色長發,露出胸`前精致的黑曜石長項鏈,更顯得她頸項修長,白皙動人。聽到交代事情一向簡潔幹練的關瑾瑜劈裏啪啦的說了這許多,甄倩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關瑾瑜給甄倩樂得雲裏霧裏:“你笑什麼?”
“我笑你是把我師父當女兒養吧,照顧妹妹哪是這樣照顧的,她雖然是孩子,那也是二十歲的大孩子,又不是什麼不懂需要媽媽教的小孩兒。”
關瑾瑜心說:薛離衣這樣還不如在城裏生活的小孩兒呢,現在的小孩兒一個比一個精明,電子產品都是手到擒來,薛離衣可是個文盲和電子盲,她又是個執拗性子,不快點學會怎麼在城裏生存得下去?
執拗?關瑾瑜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對薛離衣用了這個形容詞。她才認識她不到一個禮拜,什麼時候這麼了解她了。當她回國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形容多麼準確了。
關瑾瑜暫時放下這個念頭,說:“你聽我的就是,別的不用管了。我忙完了給她去個電話,親自交代幾句。”
“行,”甄倩很幹脆的答應,她拎起床上放著的包包,推門出去,十分嘚瑟的咧開嘴笑:“朕要出去約會了單身狗,有事電聯。記得朕的香水呀,跪安吧。”
關瑾瑜佯怒:“燒燒燒!”
甄倩已經大笑著掛了電話,十幾分鍾前還叫囂著要換掉那個什麼夏天秋天的手機鈴聲的念頭早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甄倩有個交往了七年的男友,彼此都見過家長了,估計結婚也就是這兩年的事,就算他們不急,家長也得把他們逼上梁山。眼看最好的閨蜜就要成家立業了,關瑾瑜本來覺得自己一個孤家寡人,怎麼也得羨慕羨慕,可奇怪的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