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高強度的工作讓她沒有閑心去談戀愛也沒有心思去憧憬戀愛,回過頭來才發現早就過了夢想轟轟烈烈的愛情的年紀。幹他們這行的又太多露水情緣,或許和家庭教育有關,關瑾瑜骨子裏是個很傳統的人,一旦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所以她這麼個漂亮又有錢的女人,一擱置,就擱置到了現在。

淩晨兩點,關瑾瑜從跑步機上下來,黑色的運動背心浸得透濕,汗水沿著柔美而白皙的背部曲線慢慢滑下,旖旎的一路滑到腰線,再悄無聲息的滲入進去。

她隨手取過一旁搭著的幹毛巾擦了擦,去了更衣室。

站在更衣室的鏡子麵前,關瑾瑜盯著自己的腹部看了半晌,平坦而緊致,但是胯部和下腹肌之間的線條……還是怎麼看都沒有某個人的好看。

怎麼練的呢?難道非要把自己掛在牆上?

女人一旦不追求愛情了,就會滿心追求別的東西,比如身材,比如美貌,特別是關瑾瑜這種除了自己做飯外,對生活品質高要求的人,更是恨不得做到極致才行。

她有些鬱悶的套上外套,回房洗澡,然後換上寬鬆的白色浴袍,打開電腦,david的秘書已經把初步資料發過來了,關瑾瑜先看了一眼股市,鼠標輕移幾下。

然後才開始伏案寫這次股權收購具體的工作安排,手側放著滿滿一大杯熱騰騰的咖啡。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的清脆聲響,不知疲倦。

黎明悄然來臨,落地窗外異國的繁華都市在淡金色的晨曦籠罩下顯得格外的寂靜和安詳,萊茵河碧波蕩漾,各國的輪船進港出港,晝夜不歇。

隔著遙遠的距離,似乎能聞到萊茵河水的味道,關瑾瑜起身,站在豪華的落地窗前靜靜的看了五分鍾,當做短暫的放鬆。

放鬆過後,她伸了個懶腰,重新泡了一杯咖啡。

七點半,關瑾瑜合上電腦,休息了半個小時,然後化妝打扮,帶上連夜寫好的初步方案,打車去david的公司,到達的時候正好是約定的時間——九點,不多不少。

天生浪漫的法國人手裏還拿著一支沾著露水的藍玫瑰。

按照慣例,今天是去公司進行現場調查,以便更好的進行評估,改進方案,david又一次被這個柔弱的東方女人震驚了,關瑾瑜像個不知道疲勞的陀螺一樣,骨碌碌的連軸轉,一直轉到夕陽西下,就連之後和公司高管在職工餐廳的包間裏吃飯,推杯換盞間都沒把這事落下。

當地時間淩晨一點,北。京時間早上八點,關瑾瑜一腳踹上了房門,然後把身上的外套隨手一扔,跟塊棺材板似的直挺挺把自己摔在了床上,累得隻見出氣不見進氣。

接下來兩天,和各中介機構開個協調會,其他靠david公司自己交涉了,之後再忙幾天,再過十來天就能回國了。

她閉上眼躺了會兒,才想起來一直沒給薛離衣打電話。

關瑾瑜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然後才從床上翻身坐起來,一條腿盤著,懶懶散散的靠著床頭給薛離衣撥了電話過去。

嘟——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關瑾瑜甚至連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

她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對麵有些加快的呼吸聲,沒吭聲。

“姐姐……”

那邊傳來的聲音幹淨又清冽,像是冬日的清泉。

關瑾瑜隻覺得那股清泉似乎流過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剛剛還疲憊不堪的身體頓時輕快了不少,連心情都好了起來,心情一美麗說出來的話有時候就不經過大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