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頭的項目大概還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這之前告訴我你的決定。”
薛離衣垂下眼靜默半晌,說:“好。”
關瑾瑜期間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奈何什麼都沒看出來,她覺得自己也是有些奇怪,人家本來就不屬於這裏,遲早也是得回去的,幹嘛要操那麼多心,她又不是那個甄老媽子。
像是為了打破尷尬,關瑾瑜轉移話題又問:“哦,對了,我第二次在街上見你的時候,你身上怎麼弄得那麼髒,幹什麼去了?”
薛離衣抬頭吃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白皙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她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這是……又怎麼了?
“我……”薛離衣仍舊垂著頭,悶聲道:“我被抓到你們這的官府去了。”
關瑾瑜:“!”
薛離衣有些難為情的把那天在車站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時她聽到身後傳來“有人搶劫啊”的聲音,就覺得不對起來,回頭看見的是兩個製服筆挺的保安,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她當即停了下來,任由那兩人將她扭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多虧了那闊太太嘴裏不幹不淨,對著警察頤指氣使,她又溫溫糯糯的,一共隻搶了幾百塊錢,情節不重不說,還絲毫沒有反抗,再加上認錯態度良好,闊太太一走,倆警察就把她給放出去了,順便還讓她在派出所混了一頓晚飯。
關瑾瑜嘀咕了句:“你還不懂這個刷臉的世界啊。”
薛離衣:“什麼?”
關瑾瑜:“哦,沒什麼,然後呢?”
然後她在街上飄飄蕩蕩,真的如她那日所說被人罵作神經病,她想回來找她,可那天夜裏走的時候天色太黑,記不清道路,這裏的房子又長得差不多,隻好在附近遊蕩。
然而——
“沒有然後了,”薛離衣倏地抬頭,甜甜一笑,頰邊梨渦淺淺,宛如萬朵凋零春花重回枝頭。
“然後我就在街對麵看到你了。”
關瑾瑜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欲蓋彌彰抓起桌上的馬克杯喝了口水,撐著沙發腳步發軟的起身,說:“我我我,我先回房了,你去學習吧。下次……不要隨便這麼笑,和這麼突然。”
她她她……她就算是個女人,也有點把持不住啊。
第15章 決定
關瑾瑜貼著牆角溜回了房間,留下一個雲裏霧裏的薛離衣。
什麼叫不要隨便這麼笑?她怎麼笑了?
姐姐不喜歡自己笑麼?還是說她笑起來很難看?
薛離衣滿懷惆悵的去了盥洗間,對著鏡子自然而然的揚起嘴角,然後又把嘴角扯下來,拉上去,扯下來,扯下來,拉上去,怎麼看都覺得笑比不笑好看。
況且,她看見關瑾瑜就打心眼裏開心,說不上的愉悅和滿足,讓她怎麼冷著一張臉?
這位遠道而來的古人就這樣徹底的誤會了關瑾瑜的話,陷入了有生以來第一個進退兩難的問題,笑,or不笑?that\\\\\\\\\\\\\\‘!
她師父溫洋有一句至理名言:想不通的事可以不想,但煉不成的藥不能不煉。
這句話從語法意義上來說,強調的是後一句,第一句隻是充當了一個墊腳石的作用,顯然我們這位古人為了安慰自己,決定毫不客氣的斷章取義。
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回書房睡覺才是正理。
事實證明想不通的事可以真的不想,隻是代表這件事情在你心中並非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