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彎下了腰,被女人摸頭的感覺也不是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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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了甄倩這個禍害後,客廳有片刻的靜,白色的燈光慢慢悠悠的灑滿,方才情動之下發生的事雖然都是彼此早就默認的,但還是難免會覺得尷尬,與其說尷尬,更不如說是不好意思。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
“你……”
“你……”
又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好像腦子裝了同樣的反應器一樣。
關瑾瑜到底是現代人,就不客氣了,“那就我先說,剛剛……是我太著急了一點,所以才讓甄倩看到我們在……不過她應該也沒怎麼看清楚,你……”
她這番話磕磕絆絆的,又有很多引而不說,但這並不妨礙對此心知肚明的人理解,薛離衣先是偷偷摸摸看向關瑾瑜被揉得皺巴巴的上衣,和才扣好、還沒來得及理抻的長褲,剛剛那股麵紅耳赤的勁兒又上來了。
自己方才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
“我知道。”她低著頭說。
關瑾瑜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耳朵,一路遊移到下巴,氣息漸漸又開始不穩,“回房裏等我?”
薛離衣:“嗯。”
這次磨蹭的換成關瑾瑜了,她倒不是忐忑,充其量算是有點緊張,何況她再怎麼磨蹭,薛離衣如今也是不可能睡得著的了。
她和關瑾瑜一個因為習武一個因為工作,手上都沒有留長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此時卻不約而同的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又開始用修甲刀磨,關瑾瑜手指在自己臉上劃了劃,確定過後才進了房。
薛離衣坐在床上,窗戶開了條縫。
關瑾瑜一進來,薛離衣心跳立刻漏了一拍。
“很久麼?”
“不……不久。”
關瑾瑜盤腿坐在她身邊,手握住她的,“別緊張。”
“我……沒緊張。”薛離衣低著頭,緊張得壓根不敢看她。
“好,你說不緊張就是不緊張,”關瑾瑜說,“我有話想和你說,現在可以放鬆了麼?”
或許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大的不同,在於女人更注重心靈上的交流,絕大多數女人是將愛放在性之上的。
一聽到這話薛離衣就放鬆了:“說什麼?”
“先說陳亦那件事,你前陣子是不是因為這個事不開心?其實我隻是在辦公司交代的事。”
薛離衣眉眼極淺的彎了一下,說:“我知道。”
“你又知道?”
“我知道你不是他們說的腳踩兩隻船的人,你之前說過讓我給你時間,就一定不會招惹別的什麼人。”
“你倒是了解我。”
“我不是了解,我隻是相信你。”薛離衣靦腆的笑了一下。
“那我要是說往後我會和陳亦有更加頻繁的接觸呢?”關瑾瑜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你怎麼看?會不會不開心?”
薛離衣霍地抬起頭,那句呼之欲出的“為什麼”被她在須臾間吞了下去,隻是直直的看著她,忽然就有股說不出的委屈堵在心裏。
關瑾瑜往後退了一點,把她的肩膀扳過來:“你想問什麼,說出來,老憋在心裏我怎麼知道你想什麼。我是討厭別人管著我,可你不是別人,你是想把我捏圓了還是搓扁了都沒有關係。”
薛離衣太過看重她,總是把她說的話當成金科玉律牢牢記在心裏,關瑾瑜一方麵覺得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也因此感到喜悅和滿足,戀人看重你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另一方麵又覺得這樣不好,生活不能隻有愛情,把她當做生活的中心未必是好事。
關瑾瑜:“我之前就說過了,太過看重一個人或者依附一個人都是不對的,很容易失去自我,你當時不是說你知道了麼,怎麼現在又這副樣子。你想說什麼就說,想問什麼就問,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