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師父。”

譚建瓴:“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該吃藥了?”

薛離衣把精心準備的飯盒輕輕放在他桌上,無所謂道:“沒有啊。我隻是覺得你年紀大了,怕再氣你會直接氣得你吹燈拔蠟,到時就罪過大了。”

譚建瓴縮在辦公桌後麵,滴溜著一雙小眼睛,短胖的身材愈發憨態可掬。

“你還是多氣氣我吧,你這樣我遲早被你嚇死。”

薛離衣深吸一口氣,雙手叉腰瞪著他。

譚建瓴麻溜地手一撥,將飯盒滑進抽屜裏,嘿嘿直笑。

足見這世上的抖m倒還真不少。

再一抬頭,看見薛離衣臉上一閃而過那種類似寵溺的笑容,又嚇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媽呀,薛十一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雖然說自己寶刀未老、老當益壯,依舊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威風不減當年,可是他是有家室的人,左婉知要知道這事還不活拆了他!就算不拆了他,那也得是頓頓清蒸白菜,嘴裏都得淡出鳥來。

當關瑾瑜接到譚建瓴電話的時候,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自那時從青城山回來,薛離衣就表現得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她是什麼樣的性子關瑾瑜很清楚,再想得開怕是也要傷心一陣,自己也有工作要忙,不可能時時刻刻照應到她。出差的時候她還想過把甄倩拉過來陪她住幾天,被薛離衣謝絕,甚至還開玩笑說“怎麼能讓床上留下別的女人的味道”。

薛離衣除了在家,也就是在研究所了,譚建瓴這老頭又是個沒事就不碰電話的老古董,在外地突兀的接到他電話,關瑾瑜的心情忐忑可想而知。

“她姐姐,不好了不好了。”這是火燒眉毛的譚老頭。

關瑾瑜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出……什麼事了?你說清楚一點。”

“唉,一言難盡啊。”

關瑾瑜當場就快瘋了,“那就長話短說!”

譚建瓴試探的問:“她姐姐,十一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怎麼了?”她隻有女朋友。

“哎呀那完了完了,你趕快勸勸她呀,我是有家室的人,和她不可能的,就算沒有家室,老夫少妻也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

兩相沉默,關瑾瑜說:“你還是把來龍去脈都說一遍吧。”

譚建瓴:“哦,是這樣,自從上次她請假回來以後,變了人似的,也不吼我了,也不罵我了,也不沒事就瞪我了,簡直是言聽計從。還對著我那樣笑,你懂麼?”

“哪樣笑?”

“就是那樣,笑得我一身雞皮疙瘩的那種笑,讓我深深的惶恐。哎呀她姐姐你趕快去勸勸她,讓她換個人喜歡去吧。”

關瑾瑜太陽穴突突直跳:“你想太多,我覺得她看上我也不會看上你。”

譚建瓴:“那她幹嘛對我這樣?多嚇人啊,心髒病都要犯了呢。”

“大概因為她想把你從抖m扳回正常人。”

“不行,我還是得和她說說,先掛了。”

“等等,”關瑾瑜叫住他,“你如果真想知道原因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要讓小衣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不需要憐憫她,你和原來一樣就好,該鬥嘴鬥嘴,該刁難刁難,記得適可而止。”

“你說就是。”

譚建瓴辦公室的門開著,看到薛離衣兩手抄兜從門前麵無表情的走過,電話裏傳來關瑾瑜輕緩平靜的嗓音:“她在外麵呆了一年,我和她這次回去,發現她師父及家裏的長輩全都因病過世了,所以她大概是將你當作了她師父,已盡膝下之孝。”

譚建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她姐姐你放心,我會照應她。”

關瑾瑜為難地說:“……你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