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嘟——嘟——

電話已經掛了,關瑾瑜才補上後一句話:“做你自己就好了。”

怎麼感覺自己做了一件錯事?

譚建瓴撂下電話就往外跑,兩條小短腿邁得跟飛毛腿似的,“十一!十一!”

薛離衣:“什麼事?”

譚建瓴:“東霖大學藥學院請我去做場講座,是你最擅長的中藥藥理,推是推不了了,我覺得要給年輕人一個機會,我已經跟院長推薦你了,他說考慮考慮,多半能成。你覺得怎麼樣?”

薛離衣牙關緊咬,白皙的手背頓時暴起幾條青筋。

感覺忍不了這老頭了怎麼破?好想打人怎麼破?

譚建瓴:“十一,你不開心麼?”

薛離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開、心,當然開心,確定下來告訴我時間。”

***

七月,正是盛夏,滿城的蟬鳴讓人無端心生焦躁,烈陽炙烤著大地,一滴汗落在柏油馬路上,幾乎能聽到劈裏啪啦的聲響。

關瑾瑜剛從出租車裏出來,便一手作傘遮著額頭,快跑幾步奔進了霖市中醫藥研究所,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記得薛離衣好像是在八樓,便拉著行李箱乘電梯上去,在八樓左轉幾圈右轉幾圈愣是找不到地方,剛打算找個人問一下,就看到薛離衣穿著白大褂從一間藍色的房門裏出來,手裏還拿著文件袋。

“小衣。”

薛離衣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環顧了四周,一眼就看見亭亭立在前方不遠處衝她招手的關瑾瑜,忙跑了過去,接過她手上的行李箱拉杆,繃著臉埋怨道:“你怎麼提前回來又不告訴我?”

關瑾瑜在她臉頰親了一口,“我來探班的。”

薛離衣臉本來就繃不住,得此親昵更是眉毛眼睛都笑彎了起來,欲語還休的看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去譚建瓴的辦公室,門反鎖起來。

“天氣這麼熱下次就不用過來了,渴不渴?”薛離衣往她手上放了杯溫水。

關瑾瑜難得不顧形象的牛飲起來,然後把紙杯往旁邊桌上一擱,起身把人摟在了懷裏,調笑道:“我不來?你說真的?”

在空調裏呆了這麼久,薛離衣身上的白大褂很是有些涼意,關瑾瑜幹脆抱著她當納涼,坐在了皮質的辦公椅裏。

“當然說真的,”薛離衣說,“你可以等天氣涼快些再過來。”

“那我很想你怎麼辦?”關瑾瑜一本正經。

薛離衣紅了臉,不吭聲。

“很想見到你怎麼辦?立刻,馬上。”

緋意,又深了一層。

“一分一秒都耽擱不得。”

薛離衣把臉埋進她的脖子裏。

“害什麼羞呀,把頭抬起來,我還沒看夠我家寶貝呢。”

她這麼一說薛離衣更不好意思把頭抬起來了。

“你自己不抬頭的,不怪我啊。”關瑾瑜笑得滿是不懷好意。

薛離衣心說:我不抬頭你能做什麼。

然後身子猛地一僵,幾乎是立刻微微顫唞了一下。

關瑾瑜低頭一張口便叼住了她的耳朵,牙齒在耳骨上輕輕地廝磨、噬咬著。薛離衣手腳發軟,要不是關瑾瑜的手摟著她的腰,怕是就要滑下去了。

無他,皆因這個動作是兩人在做某些事達到頂峰時的小習慣。

薛離衣手掌無力的推拒,奈何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立刻聽到關瑾瑜在她耳旁忽然就重重喘了一口氣,真是沒心思也要被她惹出心思了。

薛離衣漲紅著臉:“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關瑾瑜低聲說:“是故意的也沒關係,我隻是沒想到你如此性急,唔,我看看,這裏好像是譚老頭的辦公室。”

她明顯是開玩笑的口吻,薛離衣卻著急辯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關瑾瑜心知她生性矜持,再逗下去怕是要適得其反,幹脆放開她的耳朵,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