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離衣忽然說:“我沒洗手。”
關瑾瑜:“……沒事,我不嫌棄。”
薛離衣:“我剛剛給叔叔做過按摩。”
關瑾瑜:“我還能嫌棄我爸不成?”
薛離衣:“我按摩之前手上擦了點東西。”
關瑾瑜:“……”
好像真的有點別的味道,默默把她的手放下,偏開頭。
薛離衣眼裏浮現一絲狡黠的笑容,坐在她身邊把人攬在懷裏,五指探進她的指縫,親昵的纏在一起,輕笑說:“騙你的。”
關瑾瑜還沒說話,她便繼續說:“就許你騙我,不許我騙你麼?”〓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薛離衣低聲說了句什麼。
關瑾瑜點頭同意:“那還真是,我好像騙你騙得還不少。”
她仰頭飛快的在薛離衣唇上點了一下,不無得意道:“但是我看你被騙得很開心。”
“哦?”意料之外的,薛離衣並沒有臉紅,而是一邊眉毛高高挑起,無端帶出一股壓迫來,即便現在這條走廊還沒有人經過,但醫院裏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她竟大膽地回吻過去,嗓音壓得低低的:“讓我們拭目以待。”
關瑾瑜溫柔地回應著她的吻。
不知怎麼忽然很想摸摸自己的腰。
第69章 分道
關爸是個什麼性子,沒有人比柳蓉和關瑾瑜更了解了,他若是真的看不上薛離衣,此刻就不會天天招她來給自己按摩。別說按摩了,看都不會看一眼。
關瑾瑜常說是塞翁之馬焉知禍福,經過這件事後,關爸在生意上也沒那麼拚命了,把公司徹底交給了大伯家的堂哥,安安分分過起小日子,說是好了要帶著柳蓉出門旅遊去,好好享享福。
一周後,關爸已經可以站起來了,關瑾瑜不能請那麼久的假,公司的事堆著就先回了霖市,留薛離衣在這裏照看。
兩周後,薛離衣開始有事沒事就推著關爸去室外遛彎兒。
樹木成蔭,已入初夏,輪椅聲吱嘎。
關爸口齒不清的跟她比劃:“要是有事兒,你就回去,蓉蓉會照顧我的。”
薛離衣第一遍沒聽清,於是含著笑容將耳朵往他嘴邊湊,一字一字的耐心聽,才回答:“叔叔,我能有什麼事,等您徹底好利索了再回去。啟梵和瑾瑜都忙,總該有個年輕人在家照料。您說是吧?”
路邊樹影橫剪一枝,正斜斜掩在關爸臉上,他活動著嘴角,好歹是對她露出了一個除了“瞪”之外的神情,眼裏前所未有的溫和,手抬了抬,指了指公園的方向:“去……那裏。”
薛離衣晚上跟關瑾瑜打電話,照例膩歪了一陣後,篤定的說:“革命即將成功。”
關瑾瑜隔空獎勵了個響亮的飛吻。
薛離衣就歸心似箭了。
一個月後,關爸簡單的肢體動作和語言都能夠獨立完成,穿衣吃飯不成問題,關爸說年輕人事業重要,天天在家照顧老人成什麼樣,自己不用她管了,終於把薛離衣給趕了回去。
***
“老師,你找我?”六月底,薛離衣被叫到了譚建瓴辦公室。
常言道歲月不饒人,這句話對譚建瓴顯然是不奏效的,這老頭生活美滿,越活越年輕,白發又去理發店染黑了,人顯得更加精神。
譚建瓴說:“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卡爾說九月份你就可以去醫學院報道了。”
“今年?”薛離衣好像沒那麼開心。
“不是今年難道是明年麼?”譚建瓴身子往後一靠,兩條小短腿晃晃悠悠,“呐,十一,你自己同意去的哈佛,試也都是你自己考的,我就找兩個人給寫幾封推薦信而已。你現在要反悔麼?”
薛離衣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