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1 / 3)

程,然後再伺機而動。隻是很快的,薛離衣發現一件事,此處購買搭車憑證需要許多許多的紙,花花綠綠的,卻不是自己所有的金銀和銀票,同之前在所謂的公交上一模一樣。換言之,她身上所帶的銀錢成了不頂事的廢棄物。

她雙目掃視四周,心中暗想對策。

每當她發現外麵世界同老溫頭所言相差十萬八千裏時,總是忍不住咬牙切齒,最後又咬牙切齒的把那句“你娘的”的給咽下去。

薛離衣麵目猙獰了一瞬,又極快的恢複了溫良恭儉讓的純善模樣,目光鎖向了正站在拐角打電話的一位中年貴婦女,珠光寶氣,滿麵紅光。

——啊,多麼像書中記載的劫富濟貧中的那個富啊。

“哎喲我都跟你講多少遍啦,我要的是l,最新出的那款,不是dior,小章我跟你講哦,你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你在我老公公司……啊!”

——你娘的,竟敢仗勢欺人。

這闊太太正趾高氣昂的口沫橫飛,話語陡然截住,冷不丁跟被人掐住了嗓子一樣戛然而止。

“喂喂,太太……太太你還在聽麼……不在啊?那我先掛了,一會兒我立刻把l的香水給您送過去。”對麵小章心裏頭一邊罵娘一邊和顏悅色的裝孫子。

手機被薛離衣握在手裏,闊太太麵露驚恐,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卻叫不出來,薛離衣把她的啞穴一並點了。

“不許出聲,我就解了你的啞穴,同意就眨一下眼睛。”薛離衣道。

闊太太眼睛都快眨成了電風扇,不知道她哪來的獨特天賦,牽一肉而動全身,眼部肌肉連帶著整張臉的肥肉,開始一起顫唞起來,而且還是分層次的。

薛離衣背部汗毛悚然而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稍微別開了眼。

闊太太或許是真怕她身上還藏著什麼凶器,解開了穴不等薛離衣開口要,就一迭聲的自報家底,就差當場尿褲子:“我我我,我包裏有五萬塊現金,手機也是最新上市的5s,你要是喜歡都拿去,我隻求你別傷害我。”

薛離衣:“少說廢話,前麵那些人買票時用的卡片和紙你有沒有?”

闊太太:“你說的是身份證吧?你要我身份證幹什麼,不會是拿去幹壞事吧,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薛離衣:“……”

闊太太:“身份證就在我皮夾裏,在我包包裏頭拉鏈的夾層裏。”

薛離衣把闊太太的身份證取出來,好看的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然後她又看了闊太太一眼,眉眼微彎,呲出一口小白牙,毫無心機的笑道:“哎,我覺得這上麵的人比你好看。”

當一個人對你說:證件照比本人好看是什麼意思呢?

反正闊太太當場就炸了毛,連被脅迫都忘了,扯著嗓子放聲尖叫起來:“你才醜,你全家都是醜八怪!你……”

薛離衣眼未抬,隨手又封了她的啞穴,從來沒覺得世界這麼清淨過。

隻是還沒等她走到售票口,身後便傳來一聲大喝。

“有人搶劫啊!”

“大家快圍住她!別讓她跑了!”

原本井然有序的車站,瞬間,亂了。

關瑾瑜在家裏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期間的飲食都是甄倩——那個在關瑾瑜臥室出沒的雞窩頭任勞任怨伺候的,對此關瑾瑜表示很感謝,口頭上很感謝。

她和甄倩是從小穿一條裙子長大的,現在她在做投行,甄倩則去搞室內設計,一旦忙起來都是晝夜顛倒得慘絕人寰,這次關瑾瑜又是出差又是連夜應酬,這位死黨擔心她把自己作死,把她家冰箱囤滿了不說,依舊二十年如一日的客串任勞任怨的老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