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幹嘔幾下,一口氣吐了他滿身。
「好困!好困啊。」吐完,她陷入沉睡,獨留林星河一個人呆若木雞。
一炷香的功夫,馬車停了,林星河麵色複雜地從馬車上溫柔地抱出她,直接帶她走進他的寢樓。
壓住紛亂的心緒,他親手為她脫掉男袍,待她睡得安穩,他才命下人為他沐浴更衣。
一身清爽幹淨的他再次回到沐蕭竹床前,他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那粗糙的肌膚令他蹙眉。
她沒有說謊,這雙手無聲地證實著她的話,隻有在鹽場勞動過的人才有這樣一雙厚繭滿布的手。
霧氣瞬間竄上他的眼,原來她是為了護著他才不得已留下,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他,這個傻丫頭,怎麼能為他付出這麼多?
強勢又偏執的祖母怎能容忍一個小丫頭的抗拒?她會下什麼樣的狠手,他這個做孫子的還會不了解嗎?蕭竹吃的苦恐怕比她說出來的更多。
在他帶著母親遠走之時,她獨自受苦抵抗著,而他竟然不能護著她……他好難受。
修長的指頭劃過她的臉,其上幾道血痕擰痛了他的心。
想到她固執地說愛他的模樣,他已被完全征服,心中再無芥蒂。
「蕭竹,我們從頭來過!我愛你。六年了,你一直住在我的心底,我們沒有錯過彼此,上天也讓我們在一處笑著到老,我們一定不要辜負祂的安排,重新在一起吧,蕭竹!」
她還睡著,他輕輕地吻她,那些過往的情意在吻中一一複活。他的心動、她的嬌羞一一回到腦海裏,六年的隔閡逐漸消弭。
握住那雙令人心痛的手,他靠在她枕邊,閉上眼靜聽她的呼吸。這個時候,她輕輕的鼾聲也讓他覺得幸福。
聽著聽著,林星河笑著睡去。
兩個時辰之後,當沐蕭竹酒醒,秀眸一抬,便看到一張日思夜想、植入心中的俊顏。
她愣了好久,才用空出的掌溫柔地撫摸他的臉,好近的距離,她又可以嗅到他陽剛的男兒氣息,心醉得發痛。
視線往下,她看著兩人交握的掌,淚湧了出來。
再怎樣相依,今生已是錯過了。
顫唞的唇遲疑地移到他的薄唇上,輕輕的吮吻,她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縱使他有妻有子,她也不會將他忘掉。
突然,一個念頭闖入她的腦海。
此生她不可能再成為任何人的妻子,此後她會獻出一生給林家。這個夜晚,是她唯一、也是最後擁有他的機會。
拋開束縛,拋開顧忌、拋開羞恥,她隻知道一件事——她要他。
下定決心,她開始大膽地親吻著他,雖然青澀,卻沒有絲毫退縮。吻流連在他的額角,他的俊眸,他高挺的鼻梁上。
被蝴蝶般的吻擾動,精陣微睜。林星河下意識地排拒壓在身上的嬌軀,但他的反抗惹來她更深濃的吻。
帶繭的小手靈活地滑進他的襟口,撫摸他光滑結實的胸。「不要推開我,我愛你。」她迷亂地在他耳邊吐著氣。
胸口酥|麻的觸♪感和耳邊的氣息,催動林星河壓抑的情[yù]。他整個身子為她燒灼起來。遇到這個女人,他根本沒力氣抵抗,她抽走他所有的理智,不允許他再做他想。
與他肢體碰觸,她更為大膽,在迷蒙的光線裏顯得極其誘人,他渾身輕顫,下腹腫脹,心跳強烈。
她壓上他,主動扯開他礙事的袍子,印下深吻。出來行商,妓院逛了不少,未央房裏的春宮她也看了許多,動作雖然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