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挺大。

祁夜抱著那個腦袋不放,“我選2。”

嶽星疏無話可說,路麵上的雪已經被搜刮得差不多了,他隻得去身後的小花壇上扒拉。祁夜還在那邊精雕細琢他的大腦袋,半點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嶽星疏悄摸摸團了個雪球,朝他砸過去。

一砸一個準。

祁夜吃了一脖子雪,氣得頭都不要了,摳了一塊就朝他甩。

不愧是做了十年小抄的男人,準頭非比尋常。

嶽星疏蹲了一下,還是被砸中了肩膀,他帶上羽絨服上的帽子,幹脆躲在了花壇後麵。祁夜看不見他,撒開手盲狙。

幾輪拉鋸戰後,原先的大雪球也隻剩下一小塊,看樣子注定是沒法長成大雪人了。

“都怪你。”祁夜這會知道心疼了,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個“殺人凶手”。

明明是你自個兒殘害的。

嶽星疏都無語了。

兩人利用殘渣東拚西湊,總算堆出了個小雪人。

雖說沒預期中的壯觀,不過還是很有成就感。

嶽星疏從口袋中拿手機出來拍照,手指太冷,怎麼也沒法解鎖,祁夜拉過他的手,湊近哈了口熱氣。嶽星疏嚇了一跳,頓時把手縮了回來。

祁夜笑著,“你以前不是也喜歡給人捂手嗎?”

“那是以前。”嶽星疏說。

“現在怎麼了?”

嶽星疏還沒有告訴他自己跟江晟的關係。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盡管如今社會對同性戀的包容日趨明朗化,但終究不是什麼逢人就說的關係,顧及到江晟如今的家庭,他也不想給他帶來太多困擾。看下午的場景,顯然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吧……

祁夜見他支支吾吾,非要問個清楚。

嶽星疏說,“總之……你不能對我太動手動腳!”

“什麼叫動手動腳?”

他抬腳迫過去,俯身冰冷的指尖戳在他的麵頰上。和記憶中一樣柔軟,足夠讓他魂牽夢縈。

“這是你欠我的。一共40下。”

祁夜翹著一邊嘴角,“還有39下。你數學比我好,幫我計個數?”

他話剛說完,就劈頭蓋臉一下下戳下來。沒給他一點反應時間。

這麼大年紀了還玩這個,幼不幼稚啊。

嶽星疏後退一步想要躲開,又被他死死地拽住了,他臉上笑意加深,爪子又探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道白晃晃的物體弧線狀飛過來。

不知道哪飛過來的雪球,就這麼砸在了祁夜頭上。摔個粉碎。

嶽星疏轉頭,看見身後不遠處立著一道身影。

那雙下午對他視而不見的眼眸,此時正望著他。

目光穿過晚燈中飛舞的細雪,像是稀薄的月光。

“飛哥——!!”

他還沒說話,祁夜就先喊出了聲。

快步過去就是一個擁抱,勒得對方喘不過氣來。

這場景看著可恨又紮眼。

當初要不是他老這麼摟來抱去,他也不至於會誤會兩人有JQ。

思及往事,嶽星疏伸手就要去把那混蛋給拆下來。

那邊江晟也在甩開他的鉗製。

祁夜落地一看,跟前兩雙嫌棄的眼睛,頗有些納悶,“怎麼啦?”

嶽星疏不想理他。

看了眼江晟。

想到下午的事,暫時也不想理他。

他誰也不想理,祁夜和江晟隻好湊在一塊兒說話。兩人走在前麵搭著肩膀,討論了一番決定去吃串串,步子邁得賊快,走著走著差點忘了後麵有他這號人。

“客人幾位?”服務員問。

“三位。”祁夜回到。

“好的,請問第三位客人什麼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