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變高了,變小了。
晚風吹過曠野,柔軟的草葉輕掃著麵頰,草木的氣息沁入心脾,遠近的蟲鳴編織著無名的歌,盡數化作今夜沉淪的處方。
流螢在兩人四周飛舞著,再無人去看。
剩下的夜,未盡的餘生,都是彼此。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end)
……
……
#出櫃#
紙終究包不住火,兩人的事還是被家長發現了。
起因是嶽大山出差路過C市,想著來看望一下兒女,也沒打聲招呼就上了門。嶽小娜很想幫著隱瞞,卻還是說漏了嘴,知道消息的何花連夜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現在兩尊大佛全坐在客廳裡等著。
嶽星疏現在很忐忑。
“老姐對不起你啊。”嶽小娜歎氣。
嶽星疏一直有坦白的念頭,苦於找不到好機會,又擔心二老受不了。現在好了,他不用擔心了。
哀怨地望了眼嶽小娜,他赴死一樣走了進去。
在他來之前,何花和嶽大山已經聊了很久,手裡茶葉全沉到了杯底。見他進來,何花像是不想看見他,扭頭進了旁邊臥室。客廳裡,隻剩嶽星疏和嶽大山這對父子麵對麵坐著。
從小到大,父子倆確實也有進行過不少男人間的談話。
可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尷尬。
嶽大山咳了兩聲,企圖打破這份尷尬,“星星啊,你真的是……那個啊?”
在他眼中,“同性戀”這樣的詞始終說不太出口。
嶽星疏說了一聲是,將頭重重垂了下去。
“那個……你別害怕,爸爸不罵你。”
嶽大山斟酌著詞句,“你說說看,你們平時……是怎麼個在一起法?”
嶽星疏疑惑地抬起頭,他沒聽懂。
“就是那個、那個……你姐姐說男人和男人之間有那個……唉,”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嶽大山也不管這張老臉了,“你告訴爸,你是不是當女人那個?”
嶽星疏的臉蹭地漲紅了,他幾不可聞地嗯了聲,頭恨不能埋到桌子底下去。
“那個……你不覺得疼嗎?”嶽大山充滿探尋。
“剛開始會,後來……就還好……”他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還好是什麼意思,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嶽大山追問。
嶽星疏麵紅耳赤地說了聲,不疼。
嶽大山沒再問,他站起來,也進臥室去了。
嶽小娜進來打聽談話情況,卻隻看到自家老弟像是熟透的蝦一樣鑽進了沙發的毯子裡。
“起來啊。”嶽小娜拉著他去門外偷聽。
隱約聽見裡麵嶽大山在說,“他說不疼……你放心吧,他從小就身體好……吃得消……好了好了,別哭了……把孩子都嚇壞了……”
晚飯的時候,接到電話的江晟趕了過來。
打開門,進來的不是人,而是一堆禮品盒。
江晟也沒時間挑,直接將江家的禮品成堆地搬了過來。
這一舉動,讓二老很是欣賞,還邀請他今年來家裡過年。
晚飯後,江晟被嶽大山拉到房間談話去了。
嶽小娜跑去直播。
飯桌上隻剩下嶽星疏母子。
嶽星疏一向最怕媽媽,大概因為她從小對他嚴厲,對他寄予厚望。高考後,他永遠忘不掉她當時失望的樣子。他現在,是不是又讓她失望了。
沒有想象中的詰問,何花和平常一樣關懷地問了句他最近的工作。
“挺好的,上個月的寫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