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爾6姑娘眼尖,要不然暗探跟著豈不掃了遊興!”粗豪漢子聞言哈哈一笑,臉上凝結的憂色也緩和了許多。
這三人不是旁人,正是高寵、太史慈、6緹三人。太史慈的傷勢經過華佗的妙手醫治,終於能下得床來走動了,雖然離全愈還需將養好幾個月,但現在的結果已令高寵倍感欣慰了。
為了得到這個結果,華佗可以使盡了一切手段,就在短短的一個月內,華佗就由一名最底級的孝廉直接晉升為功曹議郎、兼軍醫總管的位置,當然,以華佗的人品,高寵是不會讓這個“功曹議郎”有實際權力的,畢竟華佗的長處在於醫術,而非做官。
這一次出遊是6緹的提議,主要是為了給太史慈散散心,這些日子來,盡管太史慈沒有坦露,高寵也知道看著甘寧、徐盛等同僚一個個立下戰功,而自已卻兵敗受辱,太史慈心中始終鬱鬱。
“寵帥,神亭嶺戰事膠著,急需戰將,慈今已傷好請求一戰!”太史慈言詞切切。
高寵眺望著滿山的紅葉,一雙眼睛炯炯義勿急,你且安心將傷完全養好,孫策如今已是強弩之末,神亭嶺那邊有子敬、伯言、興霸照應著,雖暫無戰果,但支撐下去應不礙事。”
太史慈見高寵仍不答應自已出兵,長歎道:“這些來,我每日夜裏,皆能夢見戰死涇縣的二千軍卒在對我:何日替他們報仇雪恨。石印山之仇不報,慈這心病如何能好?”
高寵聽太史慈得沉痛,心中也不禁噓噓,遂安慰道:“寵今日與子義同遊,正為此事,為擊破孫策,寵已布下計謀,相信不用多久,定能給子義一個交待!”
“此話當真?”太史慈猶自不信。
高寵笑答道:“兩軍對戰,謀為、勇為次,這一次與孫策較量,我不用千軍萬馬,隻用二、三人足矣!”
太史慈臉上神情還是將信將疑,高寵此時也不分辯,隻是舉步向前往楓林的深處行去。漫山楓葉紅似火,攝山臨江的這一段山坡,通紅一片,與奔流不止的江水相映,有一種令人陶醉的韻味。
“美景絕色,宛如雲霞棲息在山嶺之間一般。”6緹輕歎道。
高寵看著6緹婀娜的身影,微微一笑點頭道:“這山名為攝山,實是不能言盡山之美,莫如改名為棲霞山,兩位以為可好?”
太史慈撫掌大呼:“紅葉如霞,棲息於山上,這名字比原先的強過百倍!”
6緹隨於吉遊曆四方,比這攝山更為高大、俊秀的名山大川也見得多了,但唯有這一次出遊,給她一份異樣的不同感覺。
這山其實並沒有什麼的不同,不同的是隨遊的人不一樣。
而不一樣的人遊山,感覺中腳下的山也必然不同。
6緹見自已不過隨口一句,便如心靈感應一般,高寵決了自已的心思,當下心中亦自暗喜,嘴上猶不由衷的道:“一語而更名,似有不妥吧!”
眺望紅霞漫山,高寵豪氣頓生,笑道:“這山的名字也是有人起後才傳於世的,前人起的,後人也可改的,若幹年之後,若再有人以為棲霞這名不好,再改過就是了。”
三人一邊笑著,一邊往楓林的深處行去,但見行不多遠,前麵有一座尋常的再尋常不過的木屋,遠遠的看去,就是一處山裏人家居住的地方,但近了看去,卻能分明感覺到它的與眾不同。
它建立一處突兀的陡岩上,從山腰處要想接近這所房子,隻有門前的那一條險道,而雖然山坡上長滿了楓樹,但距離房子近處十餘丈遠卻是一片空曠,那裏的樹木早被人齊根的砍去,隻留下一個個禿禿的圓頂,這樣一來任何人想要靠近這裏,不被現是絕不可能的。
“約好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裏了吧!”高寵停下了腳步,輕輕的道。
6緹這時已束好了青絲,恢複了書生的打扮,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點了點頭錯。”
正這時,隻聽得遠遠的一聲斷喝:“是揚州刺史高大人嗎?”
高寵尋聲看去,那聲音正是從木屋方向傳來,6緹與高寵對視了一眼,大聲回道:“正是我家大人,敢問許家少主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