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

汪平咬著吸管喝奶茶,思緒還在神遊,吃了幾口脆脆的椰果後,突然反應過來。

汪平舉起奶茶杯看一眼,又看看旁邊季走:“我們這兒還有賣奶茶的地方?”

如果汪平沒記錯的話,他們劇組修在一個人跡罕至的草原上,附近倒是真的有個小村落,但村落奶茶的最高規格也就香飄飄了。

哪兒來的他手上這種

“我自己煮的。”季走解釋,“杯子和塑封機是買的,昨天剛剛寄到。”

汪平咬住吸管的嘴唇緩緩放鬆,眨眨眼睛看著季走。

汪平說不好自己心裏什麼味道,季走就是這麼一個人,永遠體貼,周到,任何一個小細節都能想到,帶來無限的驚喜。

所以,汪平才會喜歡他。

汪平呆呆看著季走的時候,季走也從吸管上的一小橫排齒痕一路看到汪平的眼睛,他看著汪平眼中愛意,笑了笑。

“哥,您這麼看著我。”季走很有禮貌地問,“是準備好我對您動手動腳了嗎?”

汪平:“……”

季走這個人真的是!

真的是很溫柔紳士!真的是很彬彬有禮!但是這種彬彬有禮用到這種事情上,就為這種事情帶來了一點不一樣的韻味。

汪平身體輕輕一顫,有點感覺上來了,戲服夠寬能壓住,但前後都是一陣空虛。

可是……但是……

汪平這些天也查了眾多資料,老還是覺得有點怕疼,而且一件衣服蓋著自己那麼多年,真的做不到說寬衣就寬衣,說把什麼什麼地方抬起來對著別人,然後就能那麼。

別說還得被別人的手指或者嘴唇親吻那種……

那種……

就沒有人碰過的地方。

根本沒有考慮其實自己也可以做TOP的汪平沉默一會兒,又把奶茶杯咬住,帶著點委屈:“我還沒有……”

汪平:“可不可以再寬限幾天……”

季走差點笑出聲來,但他又覺得自己的汪平哥很可愛——真的是隻純情到不能再純情的布偶貓,“寬限幾天”這種話說出來,一點都不滑稽,甚至有點旖旎。

季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布偶貓後腦勺的碎發,笑著說:“我不介意在任何時候擁有您的身體——不過,您的拖欠費要交一下。”

化妝師剛才被季走喊出去了,現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房門緊閉,空間私密。

汪平感覺背脊有點僵,一種酥|麻的感覺從季走摸他的手指一路往下,順延到尾巴骨上麵。

汪平人都快軟了,挪了挪屁股,戲服褲子在椅子上蹭了一下。

“怎……怎麼交?”

季走沒說話,隻是低頭吻住汪平的嘴唇,讓舌頭靈活地探進去。

汪平不會呼吸,一開始還僵著,慢慢地,手就垂下來,揪住季走的衣服。

季走吻到汪平快窒息的前一秒,才放開他,用大拇指擦了擦他嘴唇上的水痕,輕聲道:“交好了。”

·

“您準備好我對您動手動腳了嗎?”

“任何時候擁有您的身體都可以。”

“拖延費,交好了。”

汪平下戲之後什麼都沒幹,洗了個澡就把自己埋進被子裏麵,拿個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卻捂不住腦袋裏麵飛跑的彈幕。

彈幕來來回回就是季走那幾句話!!

汪平把自己捂了一會兒,滿身汗地推開被子,躺在床上忍著自己的感覺。

川西夜晚本應該褪涼,但今天下了一天雨,不開空調開窗時,整個房間都是一種令人煩悶的濕熱。

汪平被包裹在百分之百適度的空氣中,感覺自己皮膚的每一處都黏答答的,一種讓心髒煩悶不已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