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季走!!
都怪季走紳士又禮貌,汪平就更饞他身子。
汪平正煩得打滾,忽然聽見一陣敲門聲。
“誰啊?”汪平從床上竄起來——琢磨著如果是季走,他就……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就那樣算了。
“是我。”助理的聲音響起,“您的快遞,給您放門口還是拿進來?”
“啊?”
汪平需要什麼一般都是助理買,助理一般也會徒手拆了再給他放合適的問題,怎麼會有快遞放門口這種問題?
“啊!!!”汪平忽然想起來了,他鞋都來不及穿,飛奔到門口,打開門,一把抓過助理快遞,說了聲謝謝,又趕緊把門摔上。
室內燈光昏暗,汪平找了個角落,悄悄拆開快遞。
打開後,是一瓶桃子味的口口劑——進口的,瓶子上麵全是洋文。
這個快遞就是汪平親自買的,難怪助理隻給他拿到門口,還好自己的助理被紀澤陽調jiao得非常好,做事情有分寸。
不然汪平明天就社會性死亡。
汪平拿著口口劑,和白色瓶子麵麵相覷。
汪平,汪平也沒法兒解釋自己買這個幹什麼!!
就是某天自主知識學習之後,他就……他就借了個賬號去買了,買到之後由於過於尷尬,甚至把訂單都給刪了。
汪平走到枕頭邊,掀開剛才蓋住自己臉的枕頭,一把將口口劑塞了進去,拿枕頭蓋住,汪平拍打了隆起的枕頭兩下——眼不見心不煩。
眼不見……
心不……
“您做好準備,讓我對您動手動腳了嗎?”
季走上午的話兀篤篤地闖入了汪平的腦海中。
汪平拍打枕頭的手緩緩頓住,他又掀開枕頭,看了口口劑一眼——白瓶子乖巧地躺在床上,好像是一句無聲的邀請。
汪平把白瓶子拿起來,吞了一口口水。
有什麼沒做好準備的,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找季走對線!必須把這件事情給辦了!說得好像他汪平很慫一樣!
理論上,汪平這種行為應該叫羊入虎口。
不過汪平並不知道,他一躍而起,霸氣十足地將白瓶子放到房間裏最顯眼的地方,然後氣勢洶洶地跨過走廊,到季走門口砸門。
“季走!出來!”汪平砰砰砸門。
季走馬上就打開門——他估計是才洗完澡,白色浴袍半敞露出八塊腹肌,頭發還在滴水。
汪平腿不明顯地一軟。
季走表情有點驚訝,問:“怎麼了哥?有什麼事情嗎?”
絲毫不慫的汪平:“也……也沒什麼。”
汪平指了指外麵陰雲密布的天空:“那什麼,今晚太陽……啊呸,星星挺亮的,出去逛逛嗎?”
·
汪平和季走走到萬裏全都是雲,沒有一顆星星的草原上麵時,剛好來了一陣非常小的雨。
下了一分半就停了,雨停了,人的尷尬沒有停。
汪平把脖子都仰酸了,愣是沒有找到一顆星星,他尷尬地無以複加,隻能轉頭對季走一攤手:“那個,沒星星——可能是我剛才看晃眼睛了吧。”
“誰說的?”季走把拿出來的外套給汪平搭上,麵對麵替他扣扣子,“星星不是在嗎?”
“啊?”汪平抬起頭,看看黑沉沉天空,茫然,“哪裏?”
季走扣完最後汪平領口最後一顆扣子,伸手摸住汪平的側臉,又摸了摸他的眼睛,笑著說:“在你眼睛裏。”
汪平:“……”
汪平的臉馬上就紅了,但他看了一眼披好衣服就繼續和他並肩行走的季走——季走跟沒事兒人一樣,感覺好像剛才說那種肉麻話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