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了點頭。
蕭晚之痛得臉色蒼白,腳步不穩踉蹌撲在了崔齊麵前,扶住了案幾才勉強沒有倒下去,她深深喘熄,手撫上自己的傷口,像是要努力站起來又後退了兩步。
崔齊眯著眼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突然間,他瞳孔一縮,寒光在眼前閃過,他脖子一涼,噗的一聲,鮮血四下噴散。
蕭晚之扶住傷口的手,握住了刀柄將刀狠狠推進,刀鋒刺穿身體,她身子一扭,刀尖對準崔齊的脖子劃了過去。
“呸,你這種小癟三也配跟我鬥。”蕭晚之看著頭歪在一旁死不瞑目的崔齊喃喃的罵道。
呼嘯的箭弩聲響起,在被射成刺蝟前,蕭晚之慢慢的倒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真是不能瞎得意啊,她想。
有人飛撲了過來,擋在了她與廣濟大師身前。
蕭晚之睜開眼,看著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箭矢的崔昉,眼神有刹那的迷茫。
“為什麼?”蕭晚之低低的問道。
“我該死。”崔昉虛弱的說道:“我這一輩子都是個笑話。”
“你都聽到了。”蕭晚之靜靜的看著他說道。
“反正都要死。”崔昉嘴角的鮮血冒出來,眼裏帶著無盡的祈求道:“要是有下輩子,我們可不可以在一起?”
“不要。”蕭晚之幹脆利落的拒絕道:“花不香嗎曲不好聽嗎?酒不醉人嗎?誰他娘的重活一世還要虐戀情深,我要輕鬆開心的活下去。”
崔昉眼裏的光淡下去,嘴微張著像是要再說什麼,卻再也沒有了氣息。
蕭晚之努力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真的很痛,痛得這一輩子的眼淚都在今天流光了。
福伯抓著老薑衝了過來,西海站在一邊,指揮著京畿營與禁軍,將他們護衛得嚴嚴實實。
老薑指著蕭晚之腹部上的刀,幾乎快哭了。
“得拔刀,可是拔了出來止血怕是難,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髒器。”
蕭晚之額頭冷汗淋漓,慘白著一張臉虛弱的道:“去給大師止血。”
老薑又手忙腳亂的打開藥箱,拿出藥粉拚命向廣濟大師的傷口上灑去,拿出布巾將他一圈圈死死的纏了起來。
“福伯,你來。”蕭晚之看了眼腹部的刀,顫聲道。
福伯拭去眼角的淚水走上前,雙手握住刀柄,咬牙閉眼一用力將刀拔了出來,鮮血也隨之向外噴湧,老薑又手忙腳亂的敷藥壓傷口止血。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兩人總算安穩了些。
廣濟大師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滿院子的人,微皺著眉頭說道:“讓他們出去,別髒了我的地。”
蕭晚之斜躺在他的旁邊,聞言吃力的翻了個白眼道:“真是麻煩。福伯,讓他們都出去吧,把院子清理幹淨,崔昉與他的護衛找口好棺材埋了,崔齊給我剁了扔遠點。”
福伯點頭應下,護衛們輕手輕腳將院子整理得幹幹淨淨後又退了出去。
蕭晚之側頭看著躺在旁邊的大師,咧嘴笑了笑。
“大師,你看我們是不是很倒黴?”
“呸。我是遇到了你才倒黴。”廣濟大師冷哼道:“我是世外高人,到我這個廟裏來打打殺殺簡直不成體統。”
“你別這樣,我是因為你才這麼倒黴的吧?”蕭晚之怒道:“你說你將我弄到這麼個破地方來,你圖什麼呢?”
廣濟大師睜開眼斜了她一眼,咕噥道:“真是不識好人心,不是我你早就是個孤墳野鬼了。”
“肯定是因為我是主角,是要讓我來拯救天下蒼生的。”蕭晚之臉上浮起嘚瑟,雙眼散發出淡淡的光彩道:“像我這樣的不出世之才,絕世大美女,才能擔得起這樣的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