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瞳眸困惑,似乎真的迷惑不堪。她第一日比賽不過點到為止,第二日看似無情,實際也未曾對白若蓮下過狠手。

“你為什麼…獨獨對我這樣不留情麵。隻因為我是五靈根嗎。”

莘玥麵無表情的抽回劍,長劍從嵇聿的手心中穿過,將他的手心割的血肉模糊。

少女將他無視做螻蟻一般,轉身離去時一直未曾回頭多看他一眼。

莘玥走下試煉台,眼前就已經隱隱發黑,她捏緊了手,指尖近乎嵌進肉裏。

是因為他是五靈根嗎。

當然不是,隻是因為他是反派而已。

她對他,確實憐憫心要小的很多。

“師兄…”

莘玥眼前徹底暗下去之後,似乎看到了任白龍的臉,便揪住了對方的衣袖,不那麼心安的倒了下去。

柏則蹙著眉,看著又一次碰瓷到他身上的莘玥。少女正好栽在他胸`前,蹭著他的胸口一點點軟軟的滑下去。

柏則無法,隻能一手掐住她的腰,將少女扶緊了。

柏則劍眉蹙的更緊,向四處望了望,總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手下的腰肢細軟的不像話,他一掌仿佛就能夠整個握住。

少女肌膚上的熱量通過輕薄的衣衫傳遞到他的掌心,柏則便錯覺自己的手心也像是發燙了起來。

她果真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勾引他。

柏則本是為了來看白若蓮的比賽,此時卻被迫接了個燙手山芋。

普通修士被囚禁於璿星殿用於除魔的冰鏡上,身體的確經受不住那過於霸道的冷寒氣息。

柏則清楚其中緣由,知道她此時身體的異樣並非偽裝,便無法將她棄之不管,偏偏此時她的師兄任白龍又不在附近。

柏則手臂穿過莘玥的腿彎,將少女圈進了懷裏。少女毛茸茸的發頂輕輕抵在他的胸口處,麵色酡紅,豔麗如同枝上的三月桃花。

懷中的少女輕的厲害,哪裏都是軟的,又軟又膩,像是化開的一塊糖。

柏則本想帶著莘玥回她清月宗的居處,未等踏上水寒劍卻迎麵遇上擋在麵前的仙尊。

“把她給我吧。”

子書期視線落在莘玥豔似海棠的臉頰上,輕歎了聲。

自作自受,望她此次之後,能得到些教訓,莫再肆意妄為了。

-

莘玥朦朦朧朧睜開眼,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她隻覺渾身的筋骨似乎都在溫水裏泡過了一遍,身體軟綿綿的,如墜雲端一般舒服。

她從床塌上坐起來,發現她正在自己的房間中。她的臉頰已經不再發燙了,身體內像是儲存了兩罐紅牛,精力十分旺盛。

想來應該是師兄將她帶回了房間,給她喂了些靈藥吧。

莘玥沒有睡過最後一日的比賽,她連贏兩場,皆是長劍刺喉,劍尖距離人體脆弱的咽喉僅僅一毫米,一劍999秒殺。

她去看排行榜時,發現自己的排名正好卡在第九十九名,第一百名的人是嵇聿。

白若蓮果然贏得了那把冰淩劍。頒獎那日白若蓮一身飄逸似仙的白裙,眾星捧月一般從仙尊手中接過冰淩劍,劍身上反射出七彩虹光,當場認主進階為了下品仙器。

莘玥垂著頭站在尾首,百無聊賴的開小差。

子書期將冰淩劍親手遞給白若蓮,徒弟有如此的進步,他心裏也是有淡淡的驕傲喜悅的。隻是在冰淩劍接觸到白若蓮的掌心之中時,他心中突然想起了璿星殿中少女的話。

“明明我超想要這把冰劍。”

“你還說你沒有私心。”

子書期閉了閉眼,星眸落在下方的茫茫人群。

少女低垂著眉眼,似是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