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仙尊,當初看這螭祐在堯山欺男霸女,攪得當地靈獸痛苦不堪時, 也是憑借自身化神修為的威壓才降服了這隻凶獸,把螭祐帶回了雪峰。

仙尊和掌門師尊都是想讓柏則收服這凶獸, 對他寄予厚望。柏則也確實在閑暇之時日日來與這凶獸相處,培養感情。

可他花費了百十年未曾做到的事情, 卻被莘玥不過花了幾個時辰便辦到了。

柏則並不會因此而心生豔羨或嫉恨, 少女有如此的心智,仙途大道艱難險阻於她腳下卻似平坦大陸。可她偏不知珍惜, 勤加修煉, 卻隻會做這些不恥下作的事情。

“柏師兄日夜隻會苦修, 聽不懂也是正常的。”

螭祐在莘玥的安撫下,腦袋垂下來, 長著倒刺的舌頭伸出來, 輕輕舔著莘玥的手背。

少女逗弄著野獸, 似是覺得有趣的笑道,“若是將蜂蜜塗於人的腳心之中, 用舌頭不分晝夜的舔.砥,那人便會享樂至死,痛苦不堪。”

柏則耳尖因莘玥的話氣惱得發紅,“胡言亂語, 淫.靡之言!”

莘玥一怔,縮回手,“柏師兄可是怕了?”

莘玥湊得離柏則更近些,把手背上螭祐的口水嫌棄的蹭在柏則的衣服上。

“柏師兄如花似玉,我也是舍不得這般對你的,隻是你要乖些才好,莫要再惹我生氣了。”

莘玥指尖戳著柏則胸口血腥靡豔的圖案,天真又惡劣的笑起來,露出兩顆小小的尖牙。

在她指下的圖案是螭祐的簡筆畫,她才不耐煩在柏則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她畫技如此好,這小螭祐好生可愛,便當做給他白紋身了,畢竟也是他之後的靈寵,挺適合的。

柏則垂眸,也看向那個少女一刀一刀劃出來血跡斑斑的傷痕。

“我怎樣,才能算是不惹你生氣。”

男人嗓音沉鬱,冷嘲一般問莘玥。

劃在他心口處的手指頓住,少女歪著頭,用甜蜜又夢幻的聲音說著,“你永遠乖乖的待在這裏,隻同我一個人說話,任我一個人欺負,便是不惹我生氣。”

“你能做到嗎”,少女的眼眸一寸寸冷下來,唇角的弧度也慢慢撫平,“你不能,你永遠學不乖。”

“既然做不到,何必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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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玥花了100積分向係統定製了鬧鍾服務,一大早上起來,便趕到子書期的偏殿。

坐於殿前的人用溫潤的嗓音講著真經,莘玥坐在其下,手肘撐在書案上,諸般精絕道法好似催眠曲,掌心拖著半邊臉頰,打著瞌睡。

殿前的人不知何時停下了聲音,少女不覺,腦袋一晃一晃,點著頭,似是讚同。

男人走在莘玥身前,手中書卷打在少女的發頂。

莘玥朦朧的睜開眼,看到子書期不讚同的眼眸。

“同你論道你也不聽,這般惰懶,你修仙究竟是為何。”

莘玥臉頰被自己壓出一點紅紅的印子,因困倦眼角帶著淚花,輕輕笑起來,有種別樣的嬌憨之態。

“修仙哪有什麼原因,我被師父帶上山,便修仙了。”

子書期收起心訣法卷。

卻也是赤子之心,心中無執念憂怖,修行之路便無桎梏。

隻是,卻不能不罰。

“伸手。”

子書期手中法卷幻化成白玉戒尺,同莘玥淡淡說道。

莘玥還當真久違的感覺到了兩分上課被老師抓包的錯覺,伸出手。

子書期握住少女的手腕,戒尺落下去。

“把手心展開,別蜷起來。”

莘玥手攥成拳,笑眯眯的樣子,“我怕的呀。”

“展開。”

白嫩的手心落在他麵前,掌心中帶著點花瓣一般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