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輕輕落在掌心。

“下次不可再犯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莘玥一隻手還拖著下頜,抬眼望過去,仙尊瓊枝玉樹,雪胎梅骨,淺淡的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一舉一動皆可入畫。

少女的眼眸水波漣漪,專注認真,似有情又似無情。

“你既不喜講法,我便不講了。”

莘玥眨了眨眼,眸子立刻亮了起來,“那我走了。”

少女說著,就立刻起身,迫不及待得要往外走,似乎伺候螭祐對她來說都比在這與他相處好一萬倍。

男人修長的手指拉住少女後頸的衣料,“隻會偷懶,沒讓你走,隨我去練劍。”

殿後是一片空地,一顆巨大的禿頭樹後便是萬丈懸崖。

幾日沒放出來的蠃魚劍在莘玥身後撒歡的在空中轉著圈。

樹下的人身姿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一套劍訣之中似蘊含著天地道法。

在莘玥眼中便拆解成了一套傳奇級的劍法技能。

“看懂了嗎?”

仙姿玉貌的人身影慢下來,手中之劍不帶一絲殺伐之氣,垂在身側,向莘玥看過來。

蠃魚劍乖乖回到莘玥手中,少女起身,劍芒鋒銳迅捷似驚雷乍起。

同一套劍訣,於子書期手中是和風細雨,於莘玥手中卻在變招之後成了疾風驟雨。

少女柔弱身姿撞進仙尊懷中,劍刃橫在兩人頸側,莘玥笑眼彎彎,“還沒懂,需得仙尊手把手教導。”

子書期按住莘玥的肩膀,將人推開些,斂下眸,掌心覆住少女握劍的手,將她手臂抬起些,“最後一式,出劍姿勢應是在這。”

傳信的靈鴿撲棱著白色的翅膀停在了兩人的手背之上。

子書期垂下眸,靈鴿口吐人言,“仙尊,不好啦,若蓮仙子吐血了!暈倒了!要隕落了!”

子書期一怔,鬆開手,神色一瞬間冷凝下來,潛藏的憂慮在眼底浮現。

“抱歉,今日便到此吧。”

子書期來不及觀看莘玥的神色,匆匆向前走去,身後那顆樹漸漸遠去,子書期腳下卻突然停頓了一瞬。

身後的信鴿飛上樹枝,發出幾聲悅耳啼鳴,越發顯得身後寂靜,無人言語。

心口中,另一人嘲諷邪肆的聲音複又響起。

“你教導弟子,與她那般親近,抱她的時候,可是當真沒有半點私心?我看,你不過不敢承認罷了。”

“我倒也想知道,這兩位貌美女子,你更在意哪一位。”

“哦,險些忘了,我就是你,你不清楚,我卻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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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之上,月光灑落一地。溫泉之中,螭祐不見蹤影,鎖鏈斷裂,水中原本捆縛著人的地方空無一物,唯餘岩壁散發著寂寥的光。

莘玥第二日被傳信鴿喚到子書期的殿內時,柏則正好端端站在殿前,腳邊跟著一隻黑毛的小狗。

見到莘玥,那小狗便心虛的嗷嗚兩聲,猩紅的眼睛中含著淚珠,顫顫巍巍想向莘玥撲過去,又羞愧得不敢上前。

莘玥視線從那奇形怪狀的狗子身上移到柏則的寒眸,氣惱又嬌俏的嘟起唇,似是為了柏則又不乖巧,不聽她的話而生氣。

半分未曾想過後果的模樣。

坐在殿前主位上的玉宗掌門屈以臣輕咳一聲,“莘玥,你昨日已經知道我宗弟子白若蓮如今身體抱恙了吧。”

“知道了,特意挑著仙尊教導我練劍的時候過來,我還以為她是故意謊稱自己有事,同我爭寵的呢。”

少女眼尾輕揚,肆無忌憚,“她性命垂危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