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呀!”“砰!”阿寬的大肘子架開赤木學長,再度送出令全場沸騰的暴力灌籃。裁判沒有任何吹罰,赤木學長卻捂著嘴痛苦地彎下了腰。
“赤木!”“老大!”“學長!”“哥哥!”
神奈川休息區一片騷動,魚住學長、良田、彩子和晴子徑直跑進場來。赤木學長直起身子鬆開雙手,但見滿嘴鮮血,比賽隨即暫停。包括極有可能是肇事者的阿寬在內,愛知隊員們也紛紛用關切眼光望著這邊,可四周嘲諷般的喝彩,無情排擠掉僅有的溫存——這就是“失敗者”的待遇吧。
“嗚啊——!”花道還算冷靜地製止住發作,頭槌如同數月前VS翔陽一戰一般貢獻給地板。
“別浪費氣力了。”同樣品嚐過大力金剛溫柔撫摸的流川拋出一句,去掉了前綴“白癡”。跟著赤木學長被隊醫彩子和妹妹晴子扶走,中鋒位置由魚住學長頂替接著打。
意外事件成為比賽轉折點,接連遭遇三次打擊(算上上半場的阿福是4次)外加四麵楚歌,神奈川的鬥誌似乎已經走到盡頭,即便打對攻也沒有力氣了。安西老師在餘下15分35秒時叫了一次暫停,但除去大家有氣無力地把手疊放一起喊喊口號,也沒有太多實際意義。暫停前魚住學長便為防守阿寬犯了第三次規,不久花道也跟著3犯,兩名內線忌憚哨音難免縮手縮腳,阿寬和前田這對2米雙塔打得更加從容——魚住學長變換了數種防守套路,從完全後頂到完全繞前都試過了,可諸星、前田二人傳球如見縫插針,須知被繞前的球員一旦接到反吊球相當於上空籃。進攻端牧學長、流川甚至我都孤注一擲地突破或是切入,意欲趕下同是3犯的阿寬,可在愛知隊員(包括替補席上隨時待命的潤澤、中山,而荻野甚至沒有出陣)很有針對性的掩護配合下收效甚微。
時間走到下半場還剩12分04秒,愛知已經84:68領先達16分之多——這個分差剛好是IH決賽海南VS名朋一戰的最大分差,不過那是發生在上半場。殺傷對手低位重炮的計劃依舊停滯不前,在損失一名強力中鋒(其餘內線也受到犯規困擾)後,底牌——犯規戰術也沒辦法打出了。
“呀!”牧學長突破上籃,身為12虎中體能最充沛之一(堪比花道)的他腳步也遲緩下來。
“哇啊!”已經取下39分,11個籃板球和2次封蓋的阿寬再度施展升級版“活拍蒼蠅”,愣是在最高點趕上皮球,一個“攔網”動作狠狠扇飛。
“好啊——!!!”嘲諷般的喝彩變本加厲,甚至聽到“回家專心讀書去吧”的叫聲。
秋天真的就這麼結束麼?
IH上的兩箭之仇會如此了之麼?
學長們的生涯果斷該以慘敗收尾麼?
同儕們的熱情必然得在巨無霸威懾下減退麼?
後輩們的鬥誌一定要被揮之不去的陰影取代麼?
不甘心啊,真的是不甘心。到了這個地步,沒有誰敢妄稱自己是昂著頭離開的盡誌無悔者!
“快攻!”後場靈魂諸星撲到這一球,跟著甩向前場。封掉這一球後,阿寬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猛推進——他相信自己的隊長,曾在愛知縣聯合決賽中敗給自己還說“饒不了那小子”的超級後衛,有足夠實力和決心配合他完成這一擊,徹底擊潰神奈川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