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7日(9)·決戰秋田·剖析流川
“好球!”剛預備衝上去同流川擊掌,裁判的哨聲忽然又響了:“橙色14號進攻犯規!入球不算!”原來花道很傻很天真地學赤木學長給我做無球掩護,但缺乏經驗的他沒站定腳步(之前的訓練和比賽中,他也很少玩掩護),結果被吹了移動撞人。連續兩次被死對頭破壞掉單挑戰果,流川氣得發瘋——雖然沒像前半回合那樣大聲喊叫,但澤北持球再攻時他很不冷靜的強行搶斷,被過掉了,牧學長用一次犯規阻止了日本第一。
“見過你在IH大會上的閉眼罰球,打動人心啊!”這話很明顯是挑釁,流川沒理,跟著澤北故意閉上眼兩罰中一,41分平。秋田還是沒有啟用緊逼,但深津和鬆本都非常有針對性地阻撓牧學長接球,我隻好把球再發給流川。
接下來的進程就完全成了一麵倒——流川一直霸著球權,一次次執著地和澤北單挑,但結果是一次次被進入狀態的王者無情打擊。終於體會到良田那句“他不像你”的含義:外表像冰山一樣冷峻的流川,擁有像烈火一樣炙熱的內心,而多半隻有走上籃球場,他才肯把它釋放出來。單論挑釁和垃圾話,籃球場下花道和信長扔給過他無數,淡漠的他毫不理睬——有時這還讓人覺得兩隻猴子很過分;但回到場上卻不一樣,想讓他忽視掉澤北的挑釁和垃圾話太難了——那可是他最最渴望打敗的對手,沒有之一(和仙道的交手畢竟球隊贏了,而且自己也並沒落太多下風)。
然而現在的流川能打敗澤北嗎?很明顯還不能。
的確,流川也一樣很有天賦,流川也一樣很勤奮,但對麵的澤北已經融入進籃球王國——美國,那裏的成長環境遠遠勝過山王、海南、愛和、博多這一類本土名校,自然更不是小小湘北所能比肩的。
“現在的我不得不承認,對自己的弟子還是不夠了解。”一段日子過去後我拜訪安西老師,談心時老人家這麼來了一句,“流川這孩子一直很認真,但認真的方向,至少在我看來還不是最好的。”
“他不是很專一麼?倘若將來出國,然後就以籃球為職業,也未嚐不可啊。”(注:《灌籃高手》創作的年代,日本的職業籃球還是一片沙漠)
“他以什麼為職業都沒錯,但是——努力的過程中規劃要有條有理,要認清自己的正確方向,否則很多努力都會失去應有的意義。說點實際的吧,倘若流川要以澤北為追趕目標,不斷努力成為一名職業籃球手,那當初他就不該來湘北高中。”
“為什麼?”感覺很是驚訝。愛才的安西老師在流川身上投入了那麼多的期望,到頭來卻又否定掉他的選擇。
“流川打完高一的縣大會後,就曾經在我麵前吐露過去美國的想法——我當時反對了,原因神同學也知道。後來的國體大會上,看到他和澤北的差距又一再拉大,我開始反思,自己當初確實也太著急了點。流川比起當年的穀澤……身體條件是差了點,但基本功甚至要勝出一籌,而且對待籃球的態度更加可貴。隻要能解決掉語言和交際的問題,融入團隊——雖不敢輕言超越,我也相信他能立足下來,表現直追澤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