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雅史投籃不中,籃板球被鬆本碰出底線。“繼續!”秋田還是全場緊逼,雅史沒再幹擾發球,改為協助鬆本一起包夾牧學長阻止接球——給我啟發的花道顯然也領悟到“以力破之”要訣,徑直背身扛住澤北(雖然還帶著些門外漢的影子,但不可否認,卡位對常練籃板球的他而言小菜一碟)。
“花道!”我將球吊給了天才,突然想起像牧學長那樣轉身過人,對他而言難度不小,何況防守者是澤北?擔心很快變成多餘,速度略勝深津一籌的藤真學長衝上前來,兩人一個手遞手交接(花道順便還擋住了深津),翔陽ace便擺脫跟防直殺前場。
“刷!”藤真學長騎馬射箭命中,47:56。雅史再次進攻失手,白衫軍終於放棄了緊逼。之後的6分鍾裏,雙方都沒再依靠球星單打,改為通過配合輪流攻擊(藤真學長和深津分別承擔起組織者任務),而且各自的防守強度也降低了——目的顯然是保存體能,準備迎接之後更殘酷的搏殺。我和對麵鬆本手感相繼回溫,分別在這波對攻中取下11分和8分(我投中了3個三分球)。距離比賽結束還剩8分49秒,神奈川將比分追到了70:74,尚落後4分,堂本老師請求暫停。
“哦,嗬,嗬!”安西老師起身拍手,“幹得漂亮,孩子們。”
牧學長微笑著看我,我平靜地看花道,花道得意地看流川,流川不動聲色低頭看地——雖然因為對手的緊逼防守多丟不少分,但從破解防守到齊心追分,這一係列過程對“狐狸”的刺激還是不小。後來在與安西老師的交流中,老人家一針見血——作為天賦出眾的超級新星,心高氣傲對流川來說是難免的,雖然並不外露。所以即便被澤北、牧學長和仙道這樣的強手打敗,他也隻會認為是自己實力不夠(從而更加努力訓練),而不會改變自己習慣的打法,即便有師長隊友的各種明暗指示。可是打敗他的人——這個打敗是指對所在球隊的作用來得更大,而非一對一——換成花道這個“白癡”,那就是萬萬不可接受的了,他必須對此作出思考和變通。
“改變一個人,通過現實刺激促進領悟,往往比言語說教要好得多,而且不會刺傷他(她)自尊。”說到這裏安西老師眼中噙著淚水,“當年穀澤出國之前,我沒領會到這一點……在我領會之後卻已於事無補了。”
同樣是為了冷酷少年胸中熾熱的鬥誌加自尊,暫停結束,安西老師又用流川取代藤真學長上場——不過此時的我,還沒理解為何要在之前的比賽中雪藏他。比賽繼續的哨聲吹響,令人不解的事情發生了——秋田撤下已經取得28分的王牌澤北,上半場來去匆匆的秘密武器川田再度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