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完全不願意上前。

而Omega裏麵就路臻一個男生,所以這事兒就完全落他頭上。

朱利手裏的照明燈往旁邊一掃,注意到了蹲在地上的路臻。

路臻麵前就是一隻被開膛破肚了的野狼屍體,朱利走過去,站在路臻背後:“喂。”

路臻沒搭理他。

朱利幹脆伸腳踢路臻的背,“喂,喊你呢?你他媽聾了還是怎麼著?”

他話剛落,一道黑影突然擦著他的臉飛速過去,朱利捂著自己的臉慘叫一聲。

隔了幾米遠的人都被嚇得往後倒退了幾步。

“怎麼了?怎麼了?”

“操!剛剛那是什麼?看清楚沒有?”

“沒有啊,黑色的,巴掌大。”

“天呐,先別管了,快看朱利的臉。”

僅僅幾秒鍾時間,朱利的整個半邊臉全部腫了起來,右眼幾乎眯成一條縫。而且由於另外一個同學手裏的照明燈照過來的角度問題,導致朱利一張臉看起來怪異又可怖。

路臻站起來了。

朱利整個臉又痛又辣,駭然心驚,手指著他:“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路臻的頭發都被雨水淋濕了,有點長,濕噠噠貼在臉上。

他看了看朱利的臉,有點才反應過來一樣,輕聲,“啊,有毒啊。”

“我他媽問你剛剛幹了什麼?”朱利吼。

其餘人都有點不明所以。

朱利一向看不慣Omega,覺得他們什麼事都幹不成,一路上也沒少針對路臻。

現在都觀望著,也沒人上前。

路臻被他過大的聲音震得眉頭緊皺。

連原本在遠處的皮塔都被驚動了,甩著一身肥肉飛速跑到路臻身邊,問:“怎麼了路小臻?”

路臻看著朱利。

抬眸,慢吞吞,“你、活、該。”

路小臻現在接觸人的環境正常了,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愈發漸長。自我感受永遠在第一,他不高興,就永遠別期待他會跟人客氣。

皮塔那胖子一口唾沫卡住了命運的咽喉,要咳不咳,臉憋成了豬肝色。

周圍人目瞪口呆,剩下一個柏俞隱在暗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朱利臉色鐵青,指著路臻:“好樣的!你給我等著!”

等人全部散幹淨,雨停了,微涼的夜裏風中帶來溼潤的氣息。

皮塔跟在路臻後邊,膽戰心驚:“路小臻?你怎麼就把朱利那夥人給得罪了,你別看他跟狗腿子一樣巴結著柏俞,但其實他自己就是個人渣,因為家裏有些關係無法無天的,接下來兩天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路臻一直臉色緊繃,從剛開還說人活該就知道他情緒不怎麼樣。

皮塔還以為他害怕。

結果聽見路臻說:“我衣服髒了。”

皮塔:“嗯?”

路臻:“他身上的味道也不好聞。”

重點是還踢了他,路臻討厭動手動腳的家夥。

皮塔:“……”

朱利的信息素味道聽說是皮革味兒,皮塔作為一個在這方麵毫無尊嚴的Alpha,頂著滿身的香薰氣。瞧著路臻蹙眉的樣子覺得挺酷,但外形又實在是太幼,伸手搭著路臻的肩膀說:“沒事兒,大不了就不過嘛,兄弟我陪你。”

結果接下來的兩天,皮塔切實體驗了一把什麼叫自作多情。

監控中心同樣也沒比裏麵的人好到哪兒去。

其他組的就還好,但就是路臻他們所走的那條路線狀況百出。

監測人員不時就會發出意外的驚呼。

“臥槽,這是捅了蛇窩了嗎?我怎麼記得沒放這玩意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