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有那麼大的地鼠啊?居然還咬人。”

眾人後來根本就很少關注其他組的情況了,全部盯著路臻他們那邊。

機械生物基本很難近身,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出現,看著就跟鬧著玩兒似的,但實際上卻又出現得恰到好處。

最可笑的是,有兩個學生被一群馬蜂追得滿林子亂竄。

據形容,那馬蜂就跟瘋了一樣,那麼多人不叮,就專門逮著那兩人追。

尖叫聲驚起叢林無數烏鴉,其他組的成員隔著老遠麵麵相覷。

後來人跳進了水潭,直接請求了場外援助。

據說被人弄出去的時候已經被蟄得滿頭都是包了。

其中一個叫朱利,他算二次傷害,整個腦袋慘不忍睹。另外一個據說是跟他關係很好的兄弟。

被問及緣由,朱利跟瘋了一樣大喊是一個叫路臻的學生搞得鬼。

本來治療他的醫生看他模樣淒慘,又說得如此逼真的樣子,想上報到上麵調查,看看當中是不是存在什麼不知名的緣故。

類似學生私人恩怨,惡意報複之類的。

結果還沒有上報出去,就有人來了。

陌生的男人穿著便服,帶來的消息是這個叫朱利的學生蓄意危害他人人生安全。人最後丟下的意思就是,這人可能需要“好好治療”一番。

醫生很為難,說:“這個叫朱利的聽說家裏可……”

旁邊的人打斷他,指了指剛剛出去的人。

表情諱莫如深:“那可是軍方的人,你覺得該聽誰的?”

醫生傻眼,心想現在這些學生,一個兩個都不簡單哦。

人也的確沒打算為難一學生,最後醫生商量,下了診斷結論說,馬蜂身體裏的毒素侵害腦神經,可能需要一段長期時間的治療。

至於這入學,肯定是要被耽擱了。

那邊的新生入學測試終於在第三天的下午進入尾聲,出了人為操作區域,天氣大好,學生陸陸續續到達終點。

一路基本上算是被路臻拽出來的皮塔,踩著點過線,有驚無險。

鑽了三天的林子,沒有一個學生還是能看的。

全部都狼狽不堪,有的人剛出來就直接癱在地上了。

路臻身上的衣服因為中途被皮塔那胖子拖累,連帶著滾進過泥溝,加上第一天夜裏衣服就沒幹過,狀況可想而知。

情況最好的,應該就是柏俞。

這人也就衣服上沾了泥灰,雖然是跟路臻他們一組,但最後一天進入單人成績記錄時段,他是以第一的成績出來的。

此時身邊圍了不少人,但卻時不時往路臻這邊看過來。

這會兒他已經不像是最開始那樣,而是帶著一點點探究,眼底似乎還藏著更加熱切的深意。

他擺脫了那群人,抬腳朝著路臻的方向過來。

結果人還沒有走近,類似空中喇叭一樣的聲音就在所有人頭頂響起。

——路小臻同學,路小臻同學,請你在十分鍾之內到達監測中心。

如此循環了整整三遍。

空地上所有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這是叫誰呢。

旁邊的皮塔懟了懟他的肩膀,一臉驚恐:“完了,路小臻,肯定是你在林子裏捉弄朱利他們的事情被發現了,怎麼辦?”

“他們先動的手。”路臻說。

他倒是一點也沒覺得緊張,就是這樣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他蹙了蹙眉跟皮塔說:“我走了。”

皮塔念念不舍,“兄弟,等我啊,學校真要因為這事兒找你麻煩,我肯定不會繼續待在這裏的。”

路臻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皮塔這胖子心眼跟腰圍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