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吻,低聲說:“給過你很多次逃開的機會了。”
這話路臻當然聽不見,蕭野也沒打算讓他聽見。
這話說出口,更像是說給自己聽而已。
畢竟理智上很多未知因素和現實都證明,他不應該對這個年僅17的“小孩兒”動心,但事實上,他就是動了。
他這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見過太多生死和離奇。
已經很少有什麼東西或者人真的能觸動他,或者真的被放在心上。
何況作為“無間”的領導者,某種意義上的冷情是他們所必備的一項技能。在這點上,蕭野是個滿分的畢業學生,身份讓他橫跨陰陽兩界,聯盟的這片土地,他始終站在這裏,也終將站在這裏。
路臻完全不同,他的喜歡直白而坦蕩。
他執著地靠近,不吝嗇付出,也不畏懼索求。
不單單是在“無間”,放在任何地方,任何環境裏,路臻都是特別的。
蕭野不可能真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他怕他受傷,拿他沒有辦法。
這樣的情緒到了某一個定點,已經成了沒辦法忽略的一部分。
路臻也不知道是對蕭野的氣息太熟悉,還是單純地睡得太迷糊,在蕭野的唇離開的那一秒,閉著眼睛伸手勾住蕭野的脖子,再次將人拉了回來。
像隻小狗一樣,含著蕭野的唇吸了兩下。
蕭野愣了兩秒鍾,也不掙開,任由他自己動作,甚至是很配合地張開嘴。
路臻伸出舌尖,勾到了蕭野的,越纏越緊。
路臻並沒有醒過來,他知道自己親蕭野了,但那隻是感官上的而已。
他的思緒還在夢中,他仿佛在置身上午的處決廣場。
他看見蕭野麵無表情地解決了一個又一個感染者,很多人都覺得他冷酷無情,沒有心,但是路臻回憶起那個筆直站立的挺拔身影,卻感覺到了一種名叫孤獨的情緒。
蕭野一個人站著,沒有人靠近。
沒有人是天生沒有心的,看著那些明明無辜,但是卻被感染的普通人,就算是蕭野也不可能真的做到毫無觸動。
但是似乎沒有人了解到這部分。
路臻很想抱他,站在他身邊,牽他手,甚至是親吻他。
他好像真的親到了,不是在暗夜裏隻有彼此知道的,飽含血腥氣的失控的親吻。
那是個很溫吞的,一點點糾纏至深的吻。
路臻覺得呼吸有些急促了,卻並不想放手。
後來還是蕭野先一步退開。
路臻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他低沉的笑聲。
蕭野溫熱的手指碾過他的唇角,路臻聽見他說:“進步很大,你還真是個好學的好學生。”
路臻很快就又陷入沉睡,不知道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那天晚上營地的某間“牢房”裏,蕭野拖了把椅子,在中間坐下。
一雙長腿包裹在作戰服裏交疊著。
這個石頭建造的牢房空曠又寒冷。
在蕭野的正對麵,姚安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和蕭野對視了一分鍾左右,突然冷笑了聲說:“你抓了我又怎麼樣?這個世界上,想要抓住路臻的人太多,你防得了我一個,你能防住所有人嗎?”
蕭野很淡定,問:“你是指你們所謂的“毒蟲計劃”裏那些人?”
姚安臉色大變,蕭野又說:“聯盟中心應該也有同盟是吧,盯你們很久了,沒關係,我們可以一個一個來。”
第45章
“毒蟲計劃”真要算起來,時間得久遠到聯盟還未成立之初。
當時的這片星域因為各方勢力四分五裂,戰爭四起,民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