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眼,麵麵相覷,以為他鬧事的。
路臻往裏間關緊的房門看了一眼,又看著外麵這幾個人說:“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知道他在這兒。”
“這……”
“讓他進來。”裏麵傳出一聲不甚清晰的聲音。
外邊的人隻好打開門,路臻示意皮塔在外麵等自己就行,拎著手裏的人進去了。
路臻踏進門口,門就在身後關上了。
路臻看清楚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那個人。
柏俞打著領帶,一身正裝,將椅子轉回來麵對著路臻挑了挑眉毛笑著說:“稀客啊,你怎麼來了?”
路臻把手裏的人丟在桌子麵前的地毯上,“你養的狗。”
柏俞往地上的人身上瞥了一眼,臉色陰沉了一瞬,不過複又揚起笑臉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我們多長時間沒有……”
“別廢話了。”路臻打斷他,“東西還我。”
他今天出來見皮塔穿得非常隨意,就是一身簡單的淺色係休閑裝,幹幹淨淨站在這諾大的辦公室裏,看起來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學生模樣。
隻不過他臉上一句廢話都懶得和你講的冷淡樣子倒是一如既往。
柏俞像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你的……東西?”
“別裝。”路臻不太耐煩地皺了皺眉,“你之前抓我,從我這裏拿走的。”
柏俞這人對比學生時代變化很大,尤其是參政後。
那種肉眼可見的改變侵蝕了一個人的骨髓,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和表情都透露著算計和狠辣。路臻認識他好幾年,其實交集並不對。
屬於現在放在人群裏路臻都懶得給個眼神的那種。
這人從一開始故意示好,後來和路臻撕破臉想弄死他,再到後來又想抓他。
通通在路臻這裏碰了釘子。
如今路臻回來了,他又揚起了那副友好的嘴臉,仿佛當時在城門外威脅他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他看了路臻足足半分鍾,然後從底下的抽屜裏拿出兩樣東西放在桌麵上笑問:“你說這個?”
是那把匕首以及當時的連通器。
連通器其實根本不重要,路臻要的僅僅是那把刀而已。
路臻也沒直接上前,看著柏俞。
柏俞撿起那把匕首,抽出刀刃看了看驚歎說:“果然是個好東西,單看刀柄這做工,說是藝術品都不為過。”
他把刀插回鞘中,衝著路臻說:“不過你身在蕭家,這東西再金貴應該也不值當你這麼直接跑到這裏請求我給你,怎麼?有人送的?”
路臻:“我不是來請求你給,你給就快點,不給我就直接動手了。”
對方牛頭不對馬嘴地說道:“我知道,蕭野的東西是吧?我說路臻,我當初讓你跟著我你不肯,這蕭家可馬上就要自身難保了,你確定……”
“砰!”這聲響是因為路臻直接上手了。
他用分秒的速度到達了桌前,手撐在桌麵上,整個人一閃翻過去。
柏俞不是個簡單的人,在學校是,如今更是。
兩人身手不分上下,一時間辦公室全是劈裏啪啦東西碎裂的聲響。
路臻一個橫掃被柏俞躲開,撞開桌子將人懟到牆邊,幾番交手並未分出結果。
路臻的眼神很冷,他想殺了他,就如同畢業時這人想殺了自己一樣。
兩人貼得很近,柏俞突然往路臻的頸邊嗅了嗅,勾著嘴角說:“你這信息素味道是真的挺特別的,其實我還挺好奇標記你是什麼滋味,不過很可惜,據我所知你不能隨便被人標記是吧?”
路臻腳卡住對方的動作,額前的頭發淩亂地半遮住眼睛,讓他看起來有種和往日完全不同的冷。
路臻:“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