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3 / 3)

“有什麼好可怕的。”螭吻嗤笑。

“臉呀……”還有渾身散發一種……拒人千裏之外、難以親近的寒息。

“那叫臭,不叫可怕,臭臉大冰塊。”

“九龍子,您真的一點都不怕他耶……有好幾回,聽見您拒絕他的示好,鰫兒好擔心驚蟄爺會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又如何?他想與我打一架,我奉陪呀。”又不見得打不贏。

螭吻外貌稚嫩,十來歲不過,每每見他,總以為他還是個孩子,然而,龍齡與凡人相較,不知大過多少輪。

“……聽說,驚蟄爺雖未成龍,但武藝幾乎已屬‘龍’等級,可惜,蛟再如何修煉,就是有道瓶頸在,若他是龍,不知會比現今……強上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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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將“龍”比擬為大米缸,“蛟”便是小酒壇,兩者天生容量差異,即便同時裝滿,酒壇遠不及米缸裝得多。

螭吻覷她一眼:“你倒很清楚。”

“大家偶爾聊到嘛。”魚女們湊在一塊兒非便是閑磕牙這些。

“他運氣不好,要是投胎到我家,一出生就是龍子,興許‘戰龍’便輪他做了──你的意思,是這樣吧?”

“鰫兒沒這麼說!”不要扭曲她的語意!大龍子和二龍子,這先後兩任“戰龍”,全都很好!

“倒也是事實,他的運氣,真糟,生來非龍,靠修煉成龍,又遲遲等不到,鰫兒你說,他是不是很倒楣?”螭吻口氣風涼,卻無惡意。

“鰫兒說,驚蟄爺確實倒楣,連想向人示好,都被騙去采鯊口果。”是你!鰫兒說的就是你啦!

“哈哈哈……”有人毫無反省,一連串朗笑。

接下來的日子,確實清靜許多、許多。

隻是,每個人見到螭吻,頭一句問話,大抵都是:

“奇怪,驚蟄咧?怎麼跟在你後麵?”

他才是想說“奇怪”的一方吧?

從何時開始,他和驚蟄被歸類同一掛?

有他,就一定要有驚蟄?!

“奇怪,驚蟄對誰都不好,為何獨寵小九?”

再不然,便是諸如此類的疑問。

是呀,奇怪耶。

那位“一表三千裏”,甚至不屬同的類“叔叔”,到底打什麼主意?

為一顆糖包子過意不去?啐,去騙小孩子吧!

他瞧驚蟄,不是多有自省能力之人。

歉疚呀、失禮呀、靦腆呀,全非驚蟄會有的情緒──雖然相識不深,但他確實認定,驚蟄是這樣的個性。

冷情冷性之人,會單為某人,千裏迢迢去取鯊口果?他真的一點都不信。

八成,跑了吧?

也好,別再追著他,動不動就竄出來,要他吃這喝那的。

美食當前,又必須強忍不吃,故作傲氣,遲早得內傷!

第4章(1)

今日,九龍齊聚,難得圍成一大桌,聯絡聯絡感情。

螭吻一坐定,等著哥哥們問出同一句老話──“驚蟄呢?沒跟著你一塊兒?”

很意外,沒人問。

眸光由大哥開始,一路掃到八哥,還是沒人問。

真是……不太習慣。

“今天,怎麼沒人問我,驚蟄叔人呢?”螭吻忍不住自個兒提了。

他還以為,那問句,已經變成三餐問候語,早上問一遍,中午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