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在他身上施著術。
甜美的術,動情的術,使他慢慢灼熱起來。
手掌所到之處,都似燃火,很熱,卻是舒爽的熱。§思§兔§網§
驚蟄覆上他的身軀,胸膛的摩攃,驚人的熱暖,滾燙地覆蓋他。
“我對動也不動的屍首,毫無興致。即便再美麗、再誘人,少了魂魄,軀殼,就隻能是軀殼。”
話,喂入螭吻耳內。
不隻是言語,還有籲息,笑歎,引誘……
“少了魂魄,‘螭吻’不算是螭吻,‘小九’也不是小九。”
聽覺開始混沌,逐字逐字,已難拚湊。
螭吻隻知道,那嗓,好沈、好撓人,耳朵好癢,耳殼耳垂全被人咬著、舔著,裏裏外外,都沒放過。
吻縮起肩,想躲,圓潤肩頭卻遭握住,略施力,迫使他迎向他。
軀殼,隻是軀殼。
但因有螭吻的魂魄在,所以他渴望。
遙遠的上世,他有多愛蛟魂,他確實不記得,也不曾想再去探究。
近在眼前的現世,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對於傷害了螭吻,掠奪了他的力量,使他淪為此時孱弱的模樣,那頭人人稱羨的黑發,褪成白絲,臉龐間藏不住的病容──他,是心疼的。
身為如作俑者,他無法欣喜、沒有快慰,多年來的想望成真,原來,竟是這般疼痛。
軀殼,不再隻是軀殼。
有小九在,它甜美得不可思議,吻著、抱著,激起強烈欲 - 望。
他以唇吻遍那具軀殼,而它,回應著他。
在他吻著時,輕輕戰栗。
在他愛撫時,細小的寒毛,為他聳立;每一寸肌膚,為他,發熱。
在他碰觸時,喉間輕滾的呻 - 吟,小獸般低狺,聽來像抵抗,更似討著寵。
知道接下來的痛楚,難以避免,驚蟄隻能盡其可能讓他適應放鬆。
反覆親吻,尋找他敏[gǎn]之處,刺激,揉動。
螭吻雙眸緊閉,長睫微潤,眉心蹙疊糾結,看似痛苦,逸出唇瓣的聲音,卻帶點軟甜。
術力的驅使,加上驚蟄的努力,螭吻醉了,醉意不來自於酒,是情[yù]。
是他此刻,嘴裏喃喃喊著的……驚蟄。
是鯨吞蠶食,逐步且堅定地,占據他身軀的……驚蟄。
原該屬於對方軀殼,這一世,魂胎相錯,卻以另一種方式,交融,互屬,成為了彼此的。
螭吻痛得揮拳,可拳力太軟,打在驚蟄身上,他不痛,反倒火上添油,激狂了欲 - 望。
螭吻捶他一記,他還以沉沉一擊──隻是用的並非拳頭,而是……難以啟齒的部位!
螭吻簡且無法想像,驚蟄將“畜牲”兩字,演繹得淋漓盡致,舍他其誰!
“慢、你、你冷靜一點、很、很痛……”
每一字的發音,都受到阻礙,隨狂亂的作停頓,逼得螭吻不得不放軟聲,哀求他的慈悲。
聽他嚷痛,驚蟄動作一止。
“痛?我已經用術力幫你弄得很濕,裏裏外外,能做的,我都做了,該舔──”
“你給我住嘴──”螭吻捂耳拒聽這等yin 亂言語。
想大叫,骨子裏卻牢牢記得,這一叫,會引來“救兵”,隻好窩囊壓下,不過,仍是咬牙低狺,阻止驚蟄說下去。
他認真考慮過,把拳頭塞進驚蟄嘴裏,阻擋力應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