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嗎?”
莘野點點頭,挺肯定地說:“會的。”
“第二個問題,天堂裏有電影院嗎?”
“有的。”
謝蘭生又看看月亮:“第三個問題,咱們還能在一起嗎?”
莘野更加肯定地答:“當然能。”
三個答案全都是是,謝蘭生蓋棺定論:“那就不怕。”
莘野喉間發出輕笑。
正元月色又白又亮,兩側建築古色古香,青瓦朱簷,花木扶疏,仿佛已經矗立千年。
一步一步踏著磚石,謝蘭生再次文藝起來:“莘野,你知道嗎,拍《死別》那一場時,見‘媽媽’總結人生,我突然把自己將來的墓誌銘給想好了。”
“嗯?是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這要換了其他的人墓誌銘能寫一長串,什麼幾座金熊幾座金獅幾座金棕櫚,或者寫寫別人封的“中國獨立電影第一人”“中國獨立電影之父”“中國電影領軍人物”等等等等肉麻的詞,或者……謝蘭生的電影成就可以羅列上百行。
“嗯,就寫,‘這是一個幸福的人’,”謝蘭生一邊說著,一邊死死攥著莘野的手,讓莘野指根生疼生疼,“就寫,‘這是一個幸福的人。他這一生從未離開他的摯愛,與夢想。’”
【《獨立電影人》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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