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我們便管不到了,也不定是壞事。”他方才起身來扶她。“好些了,便回吧。山風涼了,吹久了要得病。”
她被他扶著起了身,方才隨著他回去。她隻問著,“你們打算何時發兵?”
“可有跟博金河阿台商議過了?”
“到底隻是捉拿達達爾的,大可不必傷了汗營子民。”
……
聽得她囑咐,蒙哥兒一旁搖頭笑著,“知道了,夫人。”
“我自會顧全周當,你且好生養著,給我生個小巴特。”
方才走來了山上寢殿外,淩宋兒心中感應班,望了望天上雙星。兩顆天狼遙相呼應,其中一顆卻忽的一閃,亮了數倍。她忽的氣息喘急,腳下失了平衡,差些摔落,好在一旁蒙哥兒將人扶著。
蒙哥兒順著她目光,也看了看天上雙星,見得那顆星宿光耀奪目,他緊了緊眉頭,望著懷中人臉色不好。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送回去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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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營夜色朦朧。多有幾盞燈火點在帳子前頭,為行人照著路。
三夫人和巴雅爾正往可敦帳子裏去,德曼嬤嬤走在前頭,為二人挑著燈。
巴雅爾幾分不大情願,“不是達達爾該伺候著的麼?喊著我們來做什麼?達達爾將赫爾真害得那樣,公主都跟著受苦。我們還來探他們做什麼?”
三夫人頓了頓步子,直拉著巴雅爾也停了下來,“這話你在這兒說說便罷了,一會兒去到可敦帳子裏,可不能再說了。”
巴雅爾無奈點頭,“我自是知道。額吉未免也太小看了我。”
三夫人這才繼續急急前行,“這戰場上的事情,我一個婦人也分不清,自由得你父汗去處理了。隻這家中內院裏頭的事情,我們本該為他分憂分憂。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父汗發妻,你的主母。如今病重了,我們來看看她也是應當。”
巴雅爾一旁聽著教誨,沒再接話。直跟著三夫人進去了可敦的帳子。
薑琴嬤嬤聽得動靜,來了外賬,見得二人直問:“三夫人和巴雅爾來了?隻可敦睡下了,怕是今日不得見你們了。請回吧。”
巴雅爾聽得她這話中逐客之意,幾分不爽,“父汗近日來為了赫爾真的事情操勞忙碌,來不得看她。額吉也是好意,來探探可敦病情。”
“說的不好聽了,你一個奴婢下人。哪裏來的口氣,替可敦下逐客令?”
三夫人可不願生了事端,忙拉了拉一旁巴雅爾,問著薑琴,“姐姐可還是很不好麼?”
薑琴沒怎的將二人放去眼裏,卻說,“三王子,那薑琴便再說一遍。方才可敦睡下了,臨睡前囑咐莫要擾了她。大汗若真有心,便自己來罷。可敦好著的時候,便也不大想和三夫人來往,三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這個時候,再來觸她的黴頭。”
“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巴雅爾往前站去薑琴眼前,直護著自己母親。卻是被三夫人又拉了回來。
“薑琴嬤嬤,我知道了。這便回去了,你替我問候姐姐好。”
說完,三夫人便拉著巴雅爾又從帳子裏出來。母子二人無功而返,三夫人卻是鬆了口氣,對巴雅爾道,“薑琴說的也沒錯,她不想見我們,那便不見了。我們回去也和你父汗有個說法。到底禮數我們是做足了的,領不領情,都是她自己的想法了…”
第117章
內賬裏點著一雙燭火。一盞在床頭前, 一盞在案上。
達達爾守著床榻邊上,直扶著可敦咳嗽吐痰。薩仁手上潰爛之傷已經蔓延去了肩膀,近乎癱瘓。她十分虛弱, 靠著兒子身上, 輕聲做著囑咐。
“我去了也無妨, 隻願你父汗好生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