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薑未洗完澡就睡下了,秦賜給臥室裏裝了一台電視機,和一部平板,她也沒心思娛樂。

剛躺下不久,有人進來。

聽見腳步聲,薑未就知道是秦賜。

每個人都腳步聲都不同,有些浮躁,有些輕盈,而秦賜的腳步聲比較穩重,步伐邁得較大,聽熟了就不會錯。

薑未沒有睜眼,裝沒聽見。

直到身後的人掀開被子躺下來,她才忍不住坐起來推他,“你出去!不許躺我旁邊!”

“這是我家,我愛躺哪裏躺哪裏。”秦賜就躺下來,順便把揮舞拳頭的薑未也一把拽下來。

薑未又氣又委屈,背過身去:“你真變態,居然對我一個病人下手。”

秦賜學她的語氣,懶洋洋地說:“你不是說你沒病嗎?”

好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男人也學聰明了。

薑未在被子裏踢了秦賜一腳,“你變態。”

秦賜直起身子,兩手撐在薑未身側,逼迫她轉過身看他,黑暗中,他虎視眈眈,充滿侵略感。

“本來沒想怎麼樣的,可我不能總白被你罵。”他低下頭來吻她,控製住薑未的手,使她難以掙紮。

“你幹嘛……”

秦賜居然輕笑一聲:“幹變態的事。”

他的語氣雖然輕鬆,卻帶著多日不曾紓解的苦悶,加上被薑未屢次激怒,是有些收不住了。

薑未卻在此時不動了,安安靜靜地,也不掙紮,任由他親到頸側。

就要他正要往下的時候,薑未才輕輕開口:“你做吧,反正燈一關,我也看不清是誰,閉著眼睛享受就完了。”

秦賜果然停下來。

薑未催他:“停什麼,繼續啊!”

黑暗中,他的聲音有些陰沉:“享受什麼?”

“你說呢?就許你們男人享受,女人就不能享受了?”

氣氛已涼了半截,薑未還要再說。

“你好好出力,我醜話說前頭,待會兒我要是不小心叫了別人的名字,你就當沒聽見,”薑未說得笑起來,“隻要我瞎,你聾,一定能白頭到老。”

作者有話要說:  小聾瞎夫婦從此出道。

第54章

“你要叫誰的名字?”秦賜咬牙切齒地問。

薑未淡定地回答:“誰跟我求過婚, 我就叫誰的名字。”

她補充一句:“肯定不是你, 你反正沒跟我求過婚。”

秦賜說:“求不求婚, 你都是我的。”

薑未笑了一聲:“那你繼續啊。”

他們都知道, 今晚是繼續不了了。

這種事, 跟表白一樣,講究個時機和氣氛, 在最有興致的當口,被迎麵潑了盆冷水, 秦賜又不是那類葷素不忌的人,他早就消停了。

“睡覺!”秦賜翻身躺下,一把扯過被子給自己蓋上,又不動聲色地給薑未勻了點。

薑未躺下來, 和秦賜之間隔了至少兩拳的距離。

“我睡不著,能聊聊天嗎?”

秦賜不理她。

不理就不理, 薑未自顧自地說開:“你說我有病, 那個男人是我想象出來的,既然是假的,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秦賜好笑, “你說得輕巧,那如果我說,我跟你睡覺的時候想別的女人, 你開心?”

薑未老老實實地答:“無所謂啊。”

秦賜:“……”

“你都說如果了,那就是假的,為什麼跟假的生氣呢?”

秦賜發現跟薑未這麼聊下去, 遲早被氣死,她是有這種本事的。

“睡覺,別說話了。”他閉上眼睛。

房間裏安靜了幾分鍾,秦賜的睡意漸漸襲來,就在這時,身後忽然伸出隻手,試探著戳了戳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