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未睜開眼,外頭的天空被晚霞染成紫粉色,有點像是末世電影裏,奇幻而詭異的顏色。
她感覺身體沉重,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撐著手臂坐起來。
快七點了。
這樣一算,薑未是從天亮睡到了快天黑。
卻還是覺得意猶未盡,昏昏沉沉。
薑未把書拿起來檢查,還好睡覺時還算老實,沒流口水,她把書原封不動地放回書櫃裏,正要離開,秦賜在這時候忽然出現在書房門口。
“你回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秦賜“嗯”了一聲,放下公文包,坐到桌前,淡淡地看了薑未一眼。
似乎是在無聲的趕人。
薑未迎上秦賜的目光,“對不起。”
秦賜微微挑眉,好像並不理解她的話。
“我不該利用你,昨天也不該對你說那些話。”薑未一鼓作氣地說完,偷偷觀察秦賜的反應。
他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好,我知道了,”秦賜淡淡地說,“還有事嗎?”
他又回到了最初,彬彬有禮,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薑未生氣了。
她放下自尊來跟秦賜道歉,他卻這個態度,她本來心裏還有些愧疚,又給勾起一陣火。
“秦賜,你怎麼這麼小氣呢,還是不是男人?”
秦賜瞟她一眼:“是不是男人你心裏清楚。”
薑未愣了一下,耳朵根忽然紅了。
“跟你正經說話,你開什麼黃.腔?”她更氣了。
秦賜平淡地說:“我什麼也沒說,你自己想歪了。”
反將一軍。
薑未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看著秦賜的臉,看見他眼下淡淡的青色,看來他昨天也沒睡好。
她和秦賜的眼神撞在一起。
原來他也正在看著她。
有那麼十多秒的時間,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對視,一言不發,但誰都沒有主動移開視線。
薑未分明從秦賜的眼神裏,看出了幾分掩藏在冷淡之下的彷徨。
“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她脫口而出。
秦賜垂眸道:“喝了一點。”
“熏死我了,還敢說隻喝了一點。”薑未一臉嫌棄。
“我洗澡了……”秦賜有點不服氣地反駁。
薑未哼了一聲,說:“鬼才信你,下次喝了酒,就不許上我的床。”
秦賜看著她,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薑未,你過來。”
叫她過去就過去,那多沒麵子。
他們現在可還在吵架期呢。
薑未警惕地盯著秦賜:“你先答應我,讓展績勳給我做催眠治療,我就考慮……”
誰猜到,秦賜不等薑未說完,直接站起來,朝薑未走來。
她呆了兩秒,被秦賜氣勢洶洶地樣子驚到了,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摁在牆上。
薑未:???這是什麼劇情走向?
“你是不是還沒醒酒?”薑未睜大了眼睛。
秦賜忽然抱住她。
他低下頭,手攬著她的腰,稍稍提起來一點,這樣他才能將頭靠在她的頸窩裏。
薑未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姿勢讓她很不舒服,想推開,又下不去手。
她任由他抱著,感覺快要喘不過氣。
秦賜是那麼用力,快要把她揉碎了。
“對不起。”他忽然開口。
聲音低的像是夢囈。
薑未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沒關係,我知道了。”薑未輕輕摟住秦賜的頭。
天色暗下來,書房沒有開燈,越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