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嗎,她們居然還想讓你減少修行和訓練,陪她們消磨時間?!”見謝眠沒給他回應,陸翡之越發著急,絞盡腦汁,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去回憶過身邊的姑娘們。
突然,他意識到謝眠性子沉靜,平常也會對看起來安靜乖巧的女孩子更照顧一些,頓時眼睛一亮:“而且她們看似一個個溫柔似水,其實都是假的!陸鶯最討厭了,還沒學會說話就先學會告狀裝可憐!還有我之前見過的那個醫修!我娘跟我說她性子文靜,結果怎麼樣?一言不合就伸手打人!”
謝眠推了推不斷湊上來,打擾他嚐味道的熊孩子。然後又將蒸著的點心取出來,端到院子裏的石桌上。
熊孩子眼巴巴地從廚房裏追到院子裏,把人堵在桌子邊,非得讓謝眠給個答複。
謝眠臉上神色平靜,但如果站在他對麵,就能發現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再麻煩再嬌氣,還能比我們家少爺更麻煩更嬌氣嗎?”
陸翡之也好意→
雖然謝師兄與陸翡之齊名,修為應當也不差,但他一看就覺得,謝師兄那樣斯文溫柔的人,隻怕折支花也不舍得的。遇上那種不講理的人,肯定會被欺負吧?
唐逸然翻了個白眼。
他曾經天真無知的時候,也覺得謝眠一看就像個軟包子,天天和陸翡之那種小混蛋在一起,估計是個倒黴跟班,少不了受氣。直到幾年前,他和好幾個同門一起去出任務,其中便有陸翡之與謝眠。
他們總算循著線索,找到了那個食心吞魂,已經墮魔的邪修,將其擊殺,卻被那人臨死前的反擊困在了深山老林裏。那陣法沒什麼殺傷力,隻能將人困上十幾天,靈力無法調動,連身上的芥子都打不開。外麵又滴滴答答地一直下雨,七八個年輕人,隻好擠在一個小山洞裏,等待陣法自然消散。
謝眠覺得這裏不安全,堅持要在外守夜。
一天夜裏,他想著謝眠一直熬著也不是個事,便打算悄悄出來,勸謝眠回去睡一會兒,自己來值夜。結果走到洞口,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今夜雨竟然停了,難得有月光照進來,將洞口映地一片銀白。
如銀月光下,陸翡之席地而坐,靠著山壁。那山壁凹凸不平,又很潮濕,唐逸然不用猜,就知道絕對不怎麼舒服,但這位平常錦衣玉食,連弓上都要貼金飾的大少爺,卻安靜地靠在上麵,一動也不動。因為他懷裏還抱著一個人。
謝眠像是個小孩子,整個人蜷縮在陸翡之身上,呼吸平穩,顯然是睡著了。
唐逸然一驚,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陸翡之已經轉過頭來,眼神帶著濃濃的警告和怒意,硬是讓唐逸然忍不住退了一步。
唐逸然想到這兒,嘴角又抽了抽。
什麼嘛,我又不知道你們在外麵談情說愛,幹嘛那麼大火氣?嘖。
他瞥了一眼尚且憂心忡忡,有些走神的師弟:“你若敢去再送一個玉牌,讓他們分開住。我敢說,謝眠不會有任何事,你肯定會被陸翡之射成篩子。”
“另外,”他看著這位自從謝眠出現,眼珠子就沒轉開過的小年輕,今日難得有些好心,“外麵的人我們不提,隻說這朝鳳城裏,惦記謝眠的不比惦記陸翡之的人少。”
是,可能比起家世,比起修為,謝眠是不如陸翡之。可烈烈驕陽雖然引人追逐愛慕,明月也自有讓人傾心之處。
“但隔三差五,這朝鳳城裏就有人找陸翡之示愛。”雖然大部分隻是去了個遺憾,也沒抱什麼希望。可同理換到謝眠身上,“你見過有人敢去謝眠身邊獻殷勤嗎?”
唐逸然語重心長:“陸翡之的脾氣,可不像謝眠那麼好。”
明月雖好,有惡鷹看護啊。
那師弟臉頓時白了一下:“你的意思,謝師兄與陸師兄是……”
唐逸然拍了拍這個小可憐,剛起愛慕之心,就得知對方有主。雖然是很慘烈,那也比被陸翡之彎弓射成篩子強啊:“沒事去朝鳳城書肆裏買本《雙璧交輝之我與你相識的十五年》,經過我們考證,大多都是真事。人家倆是同患難共富貴,青梅竹馬十五年的交情,別惦記了,啊。”
……
謝眠不知道舟上正有人科普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