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哪對兄弟是這樣的!嗬,男人。
【那不叫喜歡。他對我,最多隻能算是少年人的好感。】謝眠卻反駁它,解釋道,【他以前沒想過那些,可能前不久,才懂得欲望是怎麼一回事,正是最好奇的時候。我與他沒有血緣倫理,年齡相當,容貌尚可,又整日都混在一起,舉止沒有顧忌。他難免要有些錯覺。】
係統一怔。反正現在任務也完不成了,它全當聽個普通朋友的八卦:【我覺得他挺在乎你的。】
陸翡之並不是個軟綿綿、受氣包的性子。今天謝眠擔心到發火,陸翡之不明所以,從他的角度,可以說是無緣無故被罵。而陸翡之下意識的反應,居然是先道歉;見謝眠不高興,還發誓說“以後不再去後山”。
係統現在擺脫了對劇情的迷信,仔細想想,真不覺得什麼朋友,什麼兄弟,能遷就妥協到這種程度。
【他一直都很在乎我。】謝眠笑了笑,平靜道,【這跟有沒有“喜歡”,沒關係。】
而且,謝眠心裏有些自責。
因為他仔細回想他們過去的相處,發現這段錯覺的開始,很可能是陸翡之先誤以為他愛慕自己,出於“擔心阿眠不高興”的緣故,才開始漸漸轉變了態度,把兩人的關係推到了另一個方向上。
而且,就算並不是他誤導了陸翡之,陸翡之自己在某些情景下,動了心◎
陸翡之把花都送了出去,拍拍手,看了眼天色,神色微變:“我得去練弓了。今天早晨都沒打坐。”
一早上,摘花倒沒花多久,就顧著想謝眠會不會收花了。
喜歡上誰,就是有點耽誤修行啊。哪怕對方不主動來消磨你,你也忍不住去琢磨對方的心思。
陸翡之稍微有點焦慮,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那我以後可以減少給陸鶯看本子,還有嗑鬆子、偷偷變回原形梳羽毛的時間。
說起羽毛,他什麼時候才能把金色的絨羽褪盡,全部換成紅色呢?
明明早就過了成熟期,羽毛還沒換完。若是到了求偶期,當眾化形求偶,有點丟臉啊。
這麼想想,阿眠要猶豫,也未嚐沒有好處。至少他可以慢慢換毛。
“哦對了。”
陸翡之從袖中取出一根羽毛,隨手遞給謝眠:“我拔了一根尾羽。沒什麼別的用處,可以暖手,而且你下次再想找我,可以讓它指路。我去武場啦。”
陸翡之匆匆離開,留下謝眠一個人,看著手心的羽毛。
那羽毛紅若焰火,根根分明,隱約有金色紋飾,拿在手上,竟有些沉甸甸的分量。謝眠看了一會兒,將它收進了袖口。
他最近都在看那本有關萬鬼窟毒花邪草的書。人家都說久病成醫,他上輩子身體病怏怏,這輩子也沒少往醫館跑,但真的接觸這些知識,還是覺得有些晦澀。
所以他通常夜裏看了書,有不清楚的地方,白日就去醫館請教。
醫館有好幾個小藥童,都是附近的醫修世家送過來拜師的。
今天最嚴厲,愛嚇唬小朋友的那位夫子,出門開課去了,值守的夫子性子慈和。
所以謝眠休息的間隙,平素規規矩矩,誰也不敢放肆的小童子們,就萌萌地圍著謝眠坐成一圈,一邊嘰嘰喳喳地問他些問題,吃他做的鬆子糖。
其中一個四頭身的小姑娘,偷偷湊到謝眠耳邊,悄聲問他:“謝師兄,你是不是跟陸師兄和好了?”
謝眠對小孩子的耐心要多很多,聞言逗她:“誰跟你說這些的?”
“還用別人跟我說?”小姑娘搖搖頭頂的辮子,老氣橫秋,“謝師兄前些天雖然也帶糖過來吃,嘴角也翹著,但眼睛不笑,總看著垂頭喪氣的。今天看上去走路都輕快了,而且眼睛也是彎彎的,像掉了星星。”
謝眠想了想,總覺得小孩子的形容隻是隨便說的,輕咳了一聲:“應該算是和好了吧。”
小姑娘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目的:“謝師兄,既然你們和好了。能不能悄悄告訴我,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和陸師兄合籍?我姐姐押了你們多久合籍的賭局。”
謝眠:“……”
他覺得他有必要找小姑娘的姐姐談一談。怎麼能跟小孩子說這些?就算是妖族,四頭身的時候,也明顯是個幼崽吧。
見幼崽雙目灼灼地看著他,謝眠有點頂不住,無奈道:“讓她壓不合籍。”
小姑娘搖頭,一副“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的眼神:“沒有這個。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