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次被偷了之後,陸白養了兩條狗,平日裏上山帶一隻,另一隻留下看家護院,隻是今天想著太熱了,狗也不好受,就帶它倆都去了河邊。
沒想到這一時的大意,讓二柱鑽了空子,好在他回來的及時。
“你養的這兩條狗,看爺爺今兒不宰了吃!”
二柱發了狠,提起手裏的樹枝就要抽大黃,不過大黃躲得快,大灰也在一旁凶狠地叫,沒讓他打到。
他平日裏就是個混子,在村裏二流子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去年偷了陸白家裏,那些錢被他當天就去鎮上花了個精光,母雞也被他賣了。
陸白請了村長去治二柱,可二柱沒在家,他就一間破屋子,裏頭的棉被黑乎乎的,從未洗過,看了就讓人覺著惡心膩味,他壓根兒就沒有值錢的東西,手裏從來都落不下一個銅子兒的存貨,所以即便是村長做主,讓陸白從二柱家裏拿東西抵債,可沒有任何東西能拿走的。
就那床破棉被,陸白看了隻覺惡心,肯定不願意拿回去,不過他還是拿了,直接就給扔在了河裏,二柱是個沒臉沒皮的無賴,打罵對他來說根本就不起作用,可錢財已經沒了,他也不能讓二柱好過。
從此兩人就結了仇,陸白養的大灰和大黃似乎明白他的心意,在村裏誰都不咬,唯獨見了二柱就狂吠不止,隻是還沒有像今天這樣真下嘴去咬。
被大黃咬了屁股,陸白在那個瞬間覺得舒坦了好一截兒。
見李二柱非但不收斂,還當著他的麵說要殺了大黃和大灰,陸白這心裏從去年就憋的火氣上來了。
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況平白受了這些窩囊氣。
“你娘的,你敢殺我的狗!”
從地上撿了個大塊兒的石頭,陸白抬手就往二柱腦門上砸。
他向來少和人打架,而二柱不一樣,滑頭得很,也有經驗,一個貓腰就躲了過去,見陸白手裏沒了武器,提著手裏的樹枝就要抽過來打他。
大灰見狀就往他胳膊上撲咬,大黃也在一旁虎視眈眈,李二柱收回了手,一時不敢亂動,防備著兩條狗。
陸白見他吃癟,去年被偷了之後就想找同村關係好的合夥揍二柱一頓,可李二柱像是知道,一個多月沒回村,讓他有氣沒地兒出。
後來倒是見到他了,可李家人跟陸白說道了幾次,拿李二柱奶奶在陸白小時候給過他吃的這件事上做文章,他隻得咽了這口氣。
可有一沒二,那時他就打定主意,要是李二柱再招惹他,絕不能輕易翻了篇,沒想到還真給他說中了,這不要臉皮的賊,又想偷他東西!
越想越氣,陸白見大黃大灰都在,指著李二柱就說:“咬他!”
兩條狗得了令,當即就朝李二柱撲了過去,唬的李二柱一個激靈,可他又不是沒打過架,手裏長樹枝沒丟,狠狠掄在了不聲不響咬人卻很厲害的大黃身上。
“娘的狗東西!”
二柱也發了狠,在大灰撲過來的時候一腳踹了過去,他是個無賴,無論是在村裏還是村外,少不了跟人打架鬥狠,不過他是那種見勢不對立刻就逃命的,見一個人鬥不過這兩條狗,手裏的樹枝隻能防身,想去打陸白也沒法兒,幹脆就大嚷大叫了起來。
“殺人了!陸白指使狗殺人了!”
狗吠聲早就引起村裏人的注意,村後住的幾戶人家都在門前探頭張望這邊,不過見是二柱這個無賴被狗咬,明裏暗裏都樂開了花,根本就沒人想著幫他。
李二柱這麼一喊,陸白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