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怨的瞪了男人一眼。
這個混蛋,嘴裏說著不要,結果比好人還勇猛呢。
那件破肚兜不知道哪去了。
於是白思月隨手撿起男人的外衣穿上,拍了怕他滾燙的臉說:“等著,我去給你倒點水,弄點吃的,然後再想辦法治你的腿。”
白思月從柴房鑽出來,把門插上。
突然後背被人用什麼東西狠狠拍了一下。
痛的她一激靈!
日!誰敢打她!
“死丫頭,你一整個晚上死哪裏去了?”
白思月皺眉回頭,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眉心長著一顆大痣的女人,手裏拿著擔水的扁擔,正凶神惡煞的瞪著她。
剛才她就是用那玩意打她的。
“死丫頭,問你話呢,你昨天幹什麼去了?”
“一整晚不回家,是不是找野男人去了!”
白思月認出這女人,原主名義上的後媽。
原主從懂事開始,就是在這個女人的非打即罵中長大的,不知道多少日夜,她躲在柴房裏,抱著膝蓋偷偷的哭。
想到這,白思月一聲不吱,直接彎腰拎起地上的水桶,在趙金蓮疑惑震驚的眼神中,把整桶水給她從頭澆到腳。
剛打上來的水,透心涼,趙金蓮立刻大聲慘叫起來。
“啊啊啊!”
“你個死丫頭,你要死啊啊啊!”
白思月不再理會她,大步走進屋裏,看見桌子上放著碗筷,鹹菜,大醬,還有個大一點的破瓷碗裏,放著四五個窩窩頭,中間還有一大盆的野菜粥。
白思月上前盛了一碗野菜粥,拿了兩個窩窩頭,就往出走。
趙金蓮滿身是水追進來,就要追打她,“你這個死丫頭,你要把吃的拿哪去?你給我放下,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啊!”
白思月動作流暢的往旁邊一躲,趙金蓮撲空,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磕到鼻子,痛的五官扭曲,髒話也罵不出來了。
“趙金蓮,我警告你,別惹我!”
撂下狠話,白思月麵無表情的從她身上邁了過去。
這些年,趙金蓮欠原主的太多,這些賬她先記著,以後慢慢找她算。
白思雨從外麵回來一眼就看見親媽趴在地上,鼻子上都是血,立刻嫌棄的往後退了退。
她穿的可是新鞋。
“媽?你怎麼了?摔跤啦?快起來洗洗去,你鼻子出血了。”
“什麼摔跤?我多大的人,還能摔跤?都是那個死賤人!她不知道發什麼瘋,把水潑在我身上,還把吃的都拿走了!”
“白思月回來了?媽,你沒問她昨天去哪了?”
“我問了,那個死丫頭,一句話不說,端著吃的,就去柴房了!”
柴房?
白思雨轉了轉眼珠,轉身跑了。
“哎呦,你這個臭丫頭,你倒是扶我一把啊!”趙金蓮氣的不行,從地上爬起來,到廚房去舀水洗臉,心裏恨白思月恨的不行。
等白友德回來,她非得狠狠告她的狀。
白思雨躡手躡腳的走到柴房門口,把耳朵貼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