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趁著全村人出去看電影的空隙,她在白思月的飯裏下了藥,然後等周岩進去後,她就跑到放電影的小廣場那,假裝突然暈倒,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把她送回來。
她本以為可以乘機“抓奸”,坐實兩人的奸情,這樣白思月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就得乖乖嫁給周岩。
那她的名額,就是自己的了!
可萬萬沒想到,她帶人回來的時候,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
好不容易帶來的村裏人,也把她安置好之後,就一哄而散了,氣的她牙根癢癢。
白思雨一晚上沒睡好,一大早就去找周岩問清楚。
可周家人卻說周岩生病去醫院了。
他去醫院了,那白思月去哪了?昨天晚上兩人到底成沒成?
白思雨躲在柴房門口偷聽,就是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不想,這一聽可不得了,竟被她發現,白思月藏了一個男人!
柴房裏,白思月把霍衛軍扶起來,靠在自己懷中,喂他喝了幾口水,等人緩過來,又連忙喂他吃了幾口粥。
霍衛軍複雜的看了眼白思月。
昨天晚上就是這個女人……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生平第一次這麼柔弱。
在男人的目光中感覺到了責備,白思月眨眨眼睛,十分光明磊落的說:“對不起,我不應該趁你受傷,欺負你,我會對你……的腿,負責的。”
霍衛軍差點氣笑了,對腿負責,人不管?這是吃幹抹淨了就想逃是嗎?
當他霍衛軍是什麼人?
男人一雙黑熠熠的眸子,有點狠又好像帶著笑似的看著她,看的白思月心裏發毛,她拿不準他想法,就幹脆不說話,喂他吃完,自己拿起一個窩窩頭,咬了一口。
一晚沒吃飯她也餓了。
可沒想到這一口窩窩頭差點把她送走。
又幹又硬,拉嗓子,根本咽不下去!
看樣子在這七十年代想像以前一樣頓頓好吃的,還需要點時間。
霍衛軍適時的把粥碗端給她,白思月也不客氣,一口氣都喝光,才把那口窩窩頭咽下去。
噎死她了!
感激的看了霍衛軍一眼,白思月說:“你的腿,我會想辦法治好的,不過治之前,要委屈你在這,多待一陣了。”
霍衛軍下意識認為,她說的治,是送他去醫院。
這個村子在山腳下,距離鎮上幾十公裏,想把他這個傷殘人士,送到醫院,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因此說道:
“不用麻煩,我告訴你一個電話號碼,你想辦法到鎮上,幫我打過去,告訴他們我的位置,自會有人來接我。”
白思月記下電話。
這時,霍衛軍又突然問道:“昨天,你救我的時候,看沒看見一隻狗?”
“狗?”
“嗯,一隻黑背,很大,很聽話。”
“軍犬嗎?”
白思月下意識問道,霍衛軍神色一變,古怪的打量她。
她怎麼知道,自己是軍人?
他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受傷,身上沒有任何能辨別身份的標誌。
白思月仔細回憶了下書裏的情節,臉色變了變說:“沒看見。”
按照書裏情節,那隻叫黑虎的軍犬,為了救主人跑下山,結果被人抓了賣進狗肉館吃肉了。